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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說完,女孩兒哭的更狠了。
宋昀川還是把人送到了所謂的‘德勝旅館’,一路上他心裡已經叨咕了無數遍絕對不再管周衾,可等瞧見了這旅館是個什麼模樣後,長眉還是繃不住的蹙的緊緊的。
好傢伙,他在京北住了快三十年,都沒想到三環內能有這麼破的旅館——且不是火車站旁邊的招待所。
就租了門市的幾層矮樓改造成了旅館,甚至連裝修都懶得裝,牆面都是斑駁的。
宋昀川目送著周衾雙目紅腫的下了車,神色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
“謝謝。”她乖巧的道謝:“我到了。”
……她以前可沒這麼禮貌,哪次不是被她送到地兒了連聲再見都不說的就走?
看來在外面這幾年,學了不少東西。
宋昀川抬了抬唇角,打轉方向盤,車軲轆滾動在路上,一騎絕塵的離開。
五年後的 五號
周衾離開宋昀川獨自去濱市讀書這幾年, 別的沒學會,性子倒是變了不少,她沒以前那麼任性又嬌氣了。
因為心知肚明在陌生的城市裡沒人會照顧她, 也沒有第二個宋昀川無底線的伺候她,所以她的恣意妄為能對著誰使?
自從五年前徹底和周赫明鬧掰後, 周衾就沒再用過周家的錢。
從前那麼嬌氣又大手大腳的一個女孩子, 從不知貧富差距的高中邁入處處都有攀比的大學裡,第一件需要學會的事情居然是‘節省’,第二件就是賺錢。
周衾時常慶幸她學習還算可以, 有獎學金可以過渡,要不然就憑藉她那點生存技能都容易餓死。
偶爾空著肚子去便利店做兼職的時候,心裡也會十分委屈,想到宋昀川的時候,鼻子更是都有點酸。
不過無論如何,她也都堅持下來了。
這麼多年沒有主動和周赫明開口認過慫,服過軟, 拿過他一分錢,算是周衾最驕傲的一件事情。
她被生活磨礪的沒那麼嬌氣了, 也就更能‘拉下臉’來了。
第二天周衾沒有在黑鳶的官網看到繼續招聘grid girls的資訊,只是瞭然的笑了笑。
然後周衾便果斷的查詢黑鳶在京北市裡別的車隊對家,例如‘暗夜’, ‘過星’等等的車隊有沒有招聘資訊。
她很清楚賽車女郎這種工作是流動性超級大的兼職,任何一家車隊都不可能固定的養著一群模特, 必然都是有比賽的時候隨時招的。
三條腿的□□不好找,和黑鳶比賽的車隊還不好找麼?
周衾特意把黑鳶的比賽行程儲存在了手機裡, 查了一下, 就果斷的去暗夜的車隊官網報名應聘。
她也不是故意要氣宋昀川, 實在是……她現在不知道除了這招以外,自己還能怎麼引起他的注意。
下午開工,周衾也就沒心思想關於宋昀川的那些破事兒了。
祝放的舞團正在編排一個新節目,下次巡迴演出時的主打招牌,這個月末就得在京北市的第一站舞臺上試演。
她擔任的角色戲份挺重的,需要加班加點的練,幾個小時下來,身上的練功服都被汗打透了。
和多年前一樣,少女加練後躺在地板上,氣喘吁吁的看著頭頂刺眼的白熾燈,大腦一片混沌。
只是這次是兩個人一起躺著了。
旁邊的許南梨突然開口,聲音清冷中混著一絲疲憊:“衾衾,你緊張麼?”
她也是舞團裡的一員,擔任的角色和戲份比周衾還重。
兩個人關係不錯,許南梨在明擺著緊張迷茫的狀態下,不自覺的就問出口了。
周衾想了想,慢吞吞的吐出兩個字:“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