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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衾。”學校裡唯一一個跟女孩兒關係比較好的同學丁時漾,湊過來小聲問她:“你剛剛去辦公室,沒什麼事吧?”
聞言,周衾明豔的眉眼稍稍挑了挑:“能有什麼事?”
“沒事就行。”丁時漾鬆了口氣,看了一圈教室裡沒什麼人了,又把聲音壓低了幾分:“那個,方瓊雨舞蹈鞋那事兒,真不是你乾的吧?”
周衾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你覺得呢?”
丁時漾毫不猶豫地回答:“我覺得不是。”
“不是咯。”周衾唇角微抬,右頰一個小巧梨渦若隱若現:“我建議她們家去報警了,瘋子。”
被害了這事兒固然很可憐,但也不是給別人潑髒水的理由。
“九點半,時間正好。”周衾揹著書包站起來,拉著丁時漾離開:“去吃個夜宵。”
她是沒人管的瘋丫頭,丁時漾是家就住在學校旁邊幾百米開外的自由人,兩個人經常在晚自習後結伴去吃夜宵。
學校附近有一家燒烤店味道不錯,她們也算常客了,商量好了去吃夜宵,腳下不約而同的就朝那邊走。
路上,丁時漾還很納悶的問周衾:“說真的,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方瓊雨啊?”
她們之間的不對付從高一就開始,一點都不是秘密。
“沒理由啊。”周衾瞳孔放空,回答的很隨便:“也許我就是討厭她的名字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瞎說的。
“……啊?”
“別提掃興的人了。”女孩兒皺了皺眉,抬頭看了看燒烤店的招牌:“到了。”
開在學校附近的燒烤店,主要顧客除了學生那就是附近的一兩個居民區,快要晚上十點鐘的時間,學生都急著回家,烏煙瘴氣的店裡不乏一些社會人士。
周衾和丁時漾兩個穿著校服的小姑娘,反倒顯得格格不入了。
不過老闆認識她們兩個,給她們找了個低調的角落位置。
點好了一些菜品,周衾就把書包放在位置上讓丁時漾看著,自己去了洗手間。
這家燒烤店規模不大,洗手間也是公共衛生間的那種,女孩兒沒有生理需求,只是把手仔仔細細的洗乾淨了,正甩著指尖的水珠準備離開時,一轉身卻差點撞上人。
一個身上帶著酒氣,臉上肉眼可見泛著潮紅的青年。
“喲。”青年像是個街溜子,見著周衾,被酒泡的醉醺醺的眼睛本來迷糊,現在‘欻’的一下就亮起來了,嘿嘿笑著:“妹妹長的很正嘛。”
俗話說,惹人不要惹酒鬼。
周衾皺了皺眉,低頭不語的打算從他身邊繞過。
結果青年依舊不依不饒的擋著她:“妹妹,留個聯絡方式嘛…操,誰啊?”
話說到一半忽然變了調,一隻大手從後面扣住青年的大腦,不留情的力道讓他的聲音變成了飆髒話的痛呼。
周衾和青年都有些意外,不約而同的向後看,就瞧見一個穿著卡其色短袖和牛仔褲的男人。
大約二十四五的模樣,個子很高,身材清瘦,穿著簡單的卡其色短袖和牛仔褲都有種衣服架子的模特感。
站在洗手間偏暗的地方看不太分明長相,但露出的小半張臉輪廓挺闊又俊氣,莫名給人一種和這燒烤店格格不入的逼人氣質。
周衾正有些恍惚地想著,結果就聽到青年本來跋扈的聲音一下子乖順起來:“川、川哥?你怎麼…”
“什麼怎麼啊?”暗處的男人開了口,聲音帶著股懶洋洋的慵懶,他不像是本地人,反而有種京腔那種獨特的不緊不慢,吊兒郎當:“你沒看到這是學生啊?搭什麼訕,滾回去。”
這青年似乎很怕這個‘川哥’,被他教訓的像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