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晚開始,紀寶就變得很奇怪,她沒辦法不懷疑。
&ldo;才沒有嘞。&rdo;紀寶躲開林清寒探尋的眼神,撅撅嘴,說,&ldo;趕快上山啦,還要搭帳篷,折騰好久呢。&rdo;
林清寒看了紀寶一會兒,沒再問下去,重新擰開鑰匙,驅車上山。
山頂處積雪很深,還好房車裡有鐵鍬,紀寶打發林清寒去收拾帳篷,自個兒在那兒鏟雪。只是一會兒工夫,便手腳冰涼,胳膊痠疼,她雙手搭在鐵鍬柄上,下巴抵著手背,大口的喘氣,撥出的熱氣在暗夜裡形成一道又一道白氣,隨風吹散。
沒有空地搭帳篷,所以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林清寒將一些必備用品準備好,便過去幫紀寶了。見紀寶累的耷拉著腦袋,林清寒又好氣又好笑,走過去拍拍紀寶的頭,從她手裡接過鐵鍬:&ldo;去休息會兒,我來。&rdo;
&ldo;不行。&rdo;寒寒嬌生慣養的哪幹得了這活啊!
紀寶抓著鐵鍬,死都不肯放手,緊緊的互在懷裡,就跟受到攻擊的小野獸似的。林清寒拿她沒辦法,只好作罷,在一旁看著,偶爾幫紀寶一把。
好一番折騰,兩人終於騰出空地,將帳篷搭好,然後坐在帳篷裡分享晚餐。即使只有麵包和純淨水,依然滿足。
幸福就是這樣,不在於做什麼事,而在於和什麼人在一起!
只是,不知道這樣的幸福還能持續多久????????????
紀寶盯著手機螢幕上不斷跳躍的數字失神,凌晨五點,離分開的時刻又近了一點。
林清寒躺在她身側,呼吸勻稱,髮絲垂落,微卷的睫毛輕顫,秀眉微微蹙起。即使睡著也那麼不安穩,是夢到不開心的事了麼?
紀寶抬手撫上林清寒的眉眼,小心的摩挲,生怕驚擾到夢中人。忍了一天的眼淚終於抑制不住的掉了下來,紀寶微揚起頭,將眼淚擦去,起身走出了帳篷。
凌晨山頂的寒風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割的紀寶的臉生疼,她站在崖邊,望著遠處那一點點微弱的燈火,心底一片黯然。大概,再多的光亮,也照不亮她黯淡的靈魂了罷?
林清寒睡得很不安穩,輾轉醒來,發現紀寶不在,心臟猛的提到嗓子眼。她趕緊拉開帳篷出去,見紀寶站在那兒,小小的身軀隱在暗夜裡,脆弱的仿似一捏便會碎。莫名的有些心慌,林清寒靠近紀寶,從背後擁住她,頭擱在她的頸窩,感覺著她有力的心跳,心慌的感覺卻是愈發的強烈。
&ldo;怎麼一個人站這兒吹風?&rdo;
紀寶握住林清寒環在她小腹間的手,眼眶很濕,心很疼,身體像是被切割般難受。她死命的咬住下唇,直到血腥氣溢滿口腔也不管不顧。
&ldo;寒寒????????????&rdo;紀寶艱難的嚥了口口水,每一個字都是一把刀子,劃破她的喉嚨,疼的整個人都不像是自己的,&ldo;我們????????????分開????????????一段時間。&rdo;一行清淚順著眼角滑落,碎裂成瓣,一起跌碎的,還有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林清寒聞言整個人僵住,她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直到冰涼的眼淚落到她手上,寒意直抵心尖。紀寶一直奇奇怪怪的,眸子裡染著陰鬱,原來????????????原來????????????
她將紀寶的身子扳過來,讓她正對自己,抬手擦去她的眼淚,顫抖著聲音問:&ldo;你要跟我分手?&rdo;
&ldo;不????????????不是的????????????&rdo;紀寶拼命的搖頭,眼淚橫飛,胸腔裡有一團氣堵住,讓她喘不過氣。她用力的深呼吸,喘氣聲愈來愈急促。她想解釋,可是什麼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