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少爺別怕!要是鋪子上的人真被老爺換了,咱們就全攆了便是,反正咱們有房契屋契,還有原來那些人的賣身契,對了!還有王爺呢,咱們什麼都不怕!”昨晚被自己嚇了一跳緩過來之後,春雨很自然的把錯全歸到了許家人的身上,她覺得都是許家太壞了,她才會那麼想,也才是誤罵了靖王,所以歸根結底還是許家的錯。
許長安一向比較縱容他的兩個丫頭,看春雨得意的樣子也不想滅她興頭,就由著她說了。只等到了城中一處布莊,才讓春雨閉了口收斂一點。
“我記得母親說過,這個布莊的老掌櫃是外祖母身邊得力的人,母親出嫁外祖母把人給了她,還順便讓他管理著給母親的好幾個鋪子。我們先去找他,然後讓他差人去告訴別的人,定個日子讓他們去王府見我。”
“合該這樣的,少爺是主子,哪有主子一個個的去見奴才的,該是讓他們來見少爺,來見自己新主子才是。”楊嬤嬤一向是最守規矩的,說出的話也讓人不覺得有什麼錯處,不過她今日倒是沒有說中許長安的心中想法。
許長安知曉許家一家人的貪婪本性,他之所以讓人去王府見他,只是為了告誡許家讓他們死心,也是想提點提點,把許家當了十幾年主子的那些掌櫃,讓他們知道如今誰才是他們的主子,而且他們以前的主子,在王府的面前也翻不起風浪,以後他們要衷心的人只有自己一個。
“你們這裡誰是掌櫃的?”兩個侍衛人高馬大的,還帶著佩刀,許長安不想讓裡面的客人嚇到,所以只帶了春雨和楊嬤嬤進去,讓兩人在外面等著。
許長安到了王府,身上的衣服便不可能差,小二哥看見三人進去的時候,便趕緊一臉笑的迎了上去。
“客官,我們掌櫃的在裡面和東家說話,您要挑點兒什麼花色材料的,和小的講就行了,小的可以幫您挑,包您滿意。”小二哥一臉的熱情洋溢,他自認為自己這麼說沒什麼錯處,哪知道自己的話一落,站中間那位少爺一下沉了臉,旁邊的婆子丫頭也不樂意了!
“東家?什麼東家?你家的東家可就你眼前站著呢!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趕緊去叫你們掌櫃出來!”春雨平日說話大大咧咧,可她不是真笨,這小二口中的東家定然就是許家人了,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這明明已經是少爺的東西了,還敢過來搶,真不要臉!
春雨都能想到的事,許長安自然也能想到,不過他沒有像春雨那麼發火,而是看了這周遭一眼,然後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了。
楊嬤嬤看了自家少爺一眼,什麼都沒說,直接朝著小二問道:“你家東家姓什麼?”
“姓楊啊。”這個小二還是知道的,從他在這裡幹活的第一天掌櫃的就和他說過了。
“這便好。”小二的回答讓楊嬤嬤心下安慰,至少這老掌櫃還是知道的,他是誰家的人。“你說掌櫃再和東家說話,那你知道里面的人是誰,現在在你旁邊坐著的人又是誰嗎?”
楊嬤嬤的反問倒是讓小二愣住了,不過也不用他為難了,旁邊看這裡馬上要打起來似的,已經跑進去和掌櫃通風報信了。
“我家少爺的母親楊氏出身豐州,此間鋪子是楊家當年給少爺母親的嫁妝,我家少爺的母親三年前就已經去世,請問此間鋪子如今的東家除了我家少爺還能有誰?”楊嬤嬤的話說的不急不緩不過卻是擲地有聲,眼前的小二明顯是已經嚇住了,現在腦子空空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楊嬤嬤欲再開口,身後卻響起了一道她有些熟悉的聲音,只是那聲音已經蒼老不少了。
“梅……丫頭?”楊嬤嬤一生未嫁,年輕時候作為楊氏的陪嫁丫頭徵得楊氏同意之後,沒有成了許永年的暖床人。之後楊氏給她尋的夫家也被她全部推了,再後來楊氏遭難被許永年厭棄,楊嬤嬤更捨不得丟下自家小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