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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記得阮姿要‘走後門’的請求呢。
飯吃到尾聲,兩個人正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的時候,阮姿被單位領導的一個電話叫走了。
她掛了後不停的罵著‘垃圾領導’,‘萬惡資本家’之類的。
她們的座位在窗邊,周衾隔著玻璃窗看著她踩著高跟鞋急匆匆地打車離開,只覺得世間萬物都有千姿百態的模樣。
統統都是鮮活的。
知曉宋昀川生病後,周衾對這個世界忽然有了新的定義,無論是什麼,都願意認真的去看一看。
阮姿離開後,她沒有急著走,而是呆坐了半晌後朝服務員要了根牙籤。
用牙籤充當卡針,手機側面的卡槽彈了出來。
周衾拿掉現在的電話卡,把那張自己在五年前就登出掉的號碼重新安裝上,等待飛航模式過去的時候,她心臟砰砰直跳。
重新恢復的電話卡,以前的聯絡人和簡訊已經不可能再有了,但這個號碼,刻意登陸她之前的微信。
用電話號註冊的微信。
周衾咬著唇,退掉現在的微信重新用號碼登陸,各種驗證方式之類的弄完,介面終於跳轉到已登陸的狀態。
周衾不自覺的更緊張了,抓著手機的指尖都在用力。
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又怕微信裡有以前的資訊,又怕沒有。
怕宋昀川在那些絕望日子裡對她的譴責,又怕他會從來沒有給自己發過資訊,就當…沒她這個人。
只是,過往資訊快取出來的速度比周衾矛盾的心情要快。
微信app上面不斷的紅點攀升著,8,20,57,88,99+……到最後蔓延成…的紅點。
有這麼多資訊麼?
周衾微怔,顫抖著指尖點了進去。
給她發資訊的有不少人,但她都沒興致看,目光一時間就落在了置頂的‘哥哥’上面。
光是宋昀川一個人給她發的資訊,就有99+,他都說了什麼?
周衾咬著唇點開,資訊彈到最上面。
她登出號碼的日子是在八月末,所以錯過了宋昀川在那之後發過來的所有訊息——
[哥哥:雲城也沒有你的人影,你到底跑去哪兒了?]
[哥哥:舞團也沒有,你真他媽人間蒸發了是吧?]
[哥哥:是為了躲我連你想來的大學都不來了?周衾,你他媽就是個神經病。]
……
[哥哥:大學開學都兩個月了,你身份證還是沒有任何的購票資訊。]
[哥哥:周衾,你不會就藏在京北的某一處吧。]
[哥哥:我那公安局工作的朋友連你買客車票都能查到,你他媽最好藏一輩子。]
……
[哥哥: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用這個微訊號了?]
[哥哥:那我他媽的不就是對牛彈琴?]
[哥哥:周衾,你真行,我以前清理聊天記錄你都不讓,說是我必須留著和你說過的每一句話,結果你這微訊號說要就不要了?]
[哥哥:你可真夠雙標的。]
接下來,宋昀川依舊給周衾的這個微訊號斷斷續續的發訊息,持之以恆。
明明猜到她已經扔掉了,但他彷彿還是把此當作樹洞一樣。
……
[哥哥:老程今天跟我說有你的訊息了,兩年了,你,看晚上能不能更新吧!
五號
夜深, 宋昀川腦子疼的厲害,就像是有一記重錘不斷的敲擊神經,讓他繃不住的咬緊牙關, 迷迷糊糊間全身都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三叉神經腫瘤就是這樣,發作起來的時候腦神經,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