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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汗涔涔的完成常規練習的五十個單腳陀螺轉,周衾坐在地上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腳踝在隱隱作痛。
肩膀疼,腰疼,腿疼,腳疼,這都是作為舞者不可避免需要遭遇的事情,但這種疼是常規疲累的疼痛還是不好的那種疼,她們也是很容易分辨出來的。
此時此刻,周衾就感覺自己腳踝處的疼痛不是很對勁。
她皺了皺眉, 五號
宋昀川堅持來舞團問了一週, 祝放雖然沒正面出現過,每每只讓舞團的其他人去應付,但對他實在印象深刻。
“後來我本來想著告訴你這件事的, 可你那段時間的狀態太差,我也就沒問, 過後就忘了。”
周衾捏著檢查單的手指不自覺的慢慢收緊, 單薄的紙張皺成了一團。
“小衾,那是你什麼人啊?”祝放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連忙溫聲低語勸道:“如果是很重要的人, 你可以和他解釋……”
“祝姨,解釋不清楚的。”周衾勉強笑了笑:“無論有再多理由,我也是個不負責任的人。”
五年前,宋昀川去雲城找過她,還去了老師的舞團。
京北和雲城的距離挺遠的,他跑了那麼遠的地方去找她麼?
驟然知道這個事情,周衾說不上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兒, 只覺得酸痠麻麻的疼。
一時間,她刻意想逃避的那些事情都翻湧著浮出水面, 讓她不得不面對自己就是個‘始亂終棄’的人這個事實。
“不,不是這樣的。”祝放立刻握住她的手,阻止她鑽進牛角尖:“他知道你當初被周赫明那王八蛋關起來, 錯過了高考報志願時間的事兒麼?”
提起這件事,周衾臉色更白了。
“祝姨, 別說了。”小姑娘搖了搖頭,牙齒髮抖:“我不想提。”
“小衾, 你早晚要面對的, 雖然我不清楚你和那男生是什麼關係, 但當初你也是受害者。”
“如果你很重視他,那你就應該告訴他,和他一起正面面對過去那些事。”
祝放疼惜的看著她,不自覺的就回憶起五年前發生的事情——
八月下旬,本該是所有高三畢業生青春飛揚的逐夢時間,她接到了周衾在深夜裡打來的一個電話。
從來不求人的女孩兒聲線弱弱的,不斷髮顫的求她:“祝姨,你能把我帶走麼?”
從聲音就能聽得出來,她快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