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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前幾下,沒人理,裡面的動靜反而還越來越大了,這難不成是在跟她作對?
周衾更來氣了,她敲門的動作變成了砸門,咣咣咣的砸個不停。
“靠!他媽的誰啊大半夜來砸門!”裡面可算是有了動靜,房間門被‘欻’的一下拉開,一個光膀子的彪形大漢站在周衾面前,他愣了一下,繼續罵:“招魂吶?大半夜的擾民是不是?”
“先生,是您先擾民的。”周衾一點不帶怕的,她堅信法治社會的公共旅館,沒人能把她怎麼樣。
女孩兒面無表情,一字一句的說著:“大半夜的,麻煩您不要再做運動了好麼?二百八一宿的旅館不隔音,住在您隔壁,真的覺得很吵!”
“……”
大功告成的回到自己房間,周衾越想越氣,連帶著腦子都清醒了很多,徹底不困了。
她呆坐在床上想了一會兒,試探著給宋昀川發簡訊——他的微信自己還沒要回來,目前只能用最傳統的發簡訊和打電話聯絡。
[周衾:哥哥,你睡了麼?]
[宋昀川:兩點半不睡覺,你明天不用上班了是吧?]
小姑娘看到這隔了一分鐘發過來的訊息,唇角微微上揚。他明明是個不折不扣的夜貓子,還理直氣壯的教訓自己。
[周衾:我睡了的,是隔壁太吵把我吵醒了。]
[周衾:隔壁住了一個男的,好像有病,大半夜的一個勁兒敲牆做運動的發出聲音。]
[周衾:我去敲門教訓了他一頓,現在安靜咯。]
周衾得意洋洋的發完,本來等著求表揚的,結果等了半天沒等到回信,反而是宋昀川的一個電話直接撥了過來。
小姑娘愣了一下,懵逼的接起,只聽電話裡男人的聲音異常嚴肅:“你現在在哪兒?”
“啊?我麼?”周衾都有點困了,上下眼皮子打架的含糊道:“我能在哪兒啊,在床上準備睡覺。”
“別睡了,你現在就收拾東西。”宋昀川的聲音很嚴肅,還透著一絲不近人情的冷峻:“馬上穿衣服收拾,聽見沒!”
“……”大半夜的被電話遙控著折騰,周衾有點委屈:“幹嘛呀?”
“周衾,我真是佩服你的腦子,大半夜的敢去敲別的男人的門,你他媽不想活了是吧?!”宋昀川忍無可忍,直接開罵:“現在就收拾!二十分鐘後下樓我接你,敢磨嘰一分鐘我打斷你的腿。”
二十分鐘後,宋昀川接到了在冷風裡直打顫的周衾。
小姑娘困傻了也被凍傻了,見到他後也是愣愣的,卻讓宋昀川越看越來氣。
“你他媽是不是傻?”他下車,連人帶包的扔上了車,還忍不住的教訓:“大半夜的去敲別人的門?做運動?做他媽的運動啊?你都不知道人家在幹啥就敢去敲門?”
“他一個勁兒的敲牆,踩地板,我睡不著覺怎麼辦嘛。”周衾被他喉的有些委屈,怯生生的嘟囔:“再說了,那就是我室友在房間裡跳繩時候的動靜,我聽到過的。”
“你懂個屁。”宋昀川是真的生氣了,他冷笑了聲,殘忍的開口:“他的確是在做運動,少兒不宜運動,懂麼?”
……
周衾腦子裡的瞌睡蟲登時跑乾淨了。
“不明白,那我說的再直接點,你隔壁的人……宋昀川一字一句道:“開房□□天經地義,管你隔音不隔音。”
“小屁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去打斷人家好事了?”
那男的沒對周衾做什麼真是走大運,光是想想宋昀川都是一陣一陣的後怕。
周衾回過神,耳根子都紅透了。
她清醒了,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宋昀川說的這個可能性更大,畢竟大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