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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齊聿禮太陽穴突突直跳。
到底是什麼事兒,讓她這麼殷勤?
齊聿禮略微失神,回過神間,辦公室門已經被人由外推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那非比尋常的未婚妻。
見到屋裡頭還有容屹,南煙愣了愣,遲疑幾秒,問了個直擊靈魂的問題:“我應該叫他四哥還是叫他容屹?”
容屹比南煙大一歲,今年二十四。
放以前,南煙心情好時都會叫他一聲“四哥”,心情不好時……心情不好的時候,她連面對齊聿禮都擺著一張臭臉。更遑論他人。
可今時不同往日。
南煙和齊聿禮訂婚了,她搖身一變,成了容屹眼裡的三哥的未婚妻。
所以這稱呼……到底要怎麼弄?
“隨便怎麼叫。”齊聿禮無所謂。
“兒子。”南煙利落。
“……”
“……”
容屹臉黑得可怖,“讓你隨便叫,沒讓你這麼隨便。”
南煙沒忍住笑了出來:“對不起,一時間太隨便了一點兒,容四少應該沒往心裡去吧?”
容屹扯了扯嘴角,他比齊聿禮其實更不通人情,誰讓他難受,他就得讓對方難受。不管那個人到底是誰,即便今兒個挑釁他的是霍以南,他都得找回場子。
“叫我兒子,怎麼,你想要個孩子了?才訂婚多久,南煙,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個小孩?”容屹睨了齊聿禮一眼,“她要什麼你給她什麼不就行了,要孩子,晚上加把勁。不過三哥,我也能理解,年紀大了,每天工作,回家就沒什麼精力了,要孩子這事兒,估計得拖一拖。”
這下。
黑臉的不是容屹了。
而是齊聿禮和南煙夫妻倆。
攻擊完,容屹怡怡然地離開。
給南煙氣的,恨不得追上他踹他兩腳。
齊聿禮怕她真衝上去踹容屹,容屹雖陰鷙暴戾,不會對女人動手,但絕對會對齊聿禮動手,比如說,直接撂下攤子不幹,把所有工作都丟給齊聿禮。齊聿禮怕這種事發生,於是一把將南煙拽進懷裡,很是無奈:“你說你惹誰不好,非得惹他?”
“我不是你的老婆嗎?他說我,還說你,你都不生氣的嗎?”南煙踹不到容屹,但是能踹到齊聿禮,沒幾下,齊聿禮乾淨齊整的西裝褲,印著灰色的鞋印,“平時有人惹我不開心,你都會為我出氣的,怎麼那個人是容屹,你就反倒來教訓我了?”
齊聿禮默了默。
南煙抓住他沉默的間隙,更氣了,隨後又問了個屬於是男人都逃不過的一個問題:“容屹和我掉進水裡,你只能救一個,你救誰?”
齊聿禮是沒想到南煙會任性到這種程度的。
但他更沒想到的是,自己能寵她到近乎溺的程度。
面對她胡攪蠻纏的問題,齊聿禮耐著性子,說:“救你。”
南煙不過就是隨口一問,沒想過他會正兒八經地給出回答。她是知道容屹在齊聿禮心裡的地位的,兄弟如手足,容屹真當是齊聿禮的一隻手,無法分割。但他的回答,明顯是她比他的身體還要重要。
他總是這樣,壓根不會說情話,可是會把她的胡言亂語放在心上,也會認真地回應她每一句話。哪怕他的回答簡短又清淡,但南煙還是很開心。
“好吧,”她裝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神情裡還是透著一絲不開心,和他告狀,“容屹說你不行!你都不生氣的嗎?”
“生氣。”齊聿禮說。
“看不出來。”
“我開心你也看不出來。”
“……”
倒也,確有此理。
冰山裡蹦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