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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年有些沉默。
反覆思考。
“你身上的枷鎖太多了,所有的事情都堆積在你一個人身上,你忘記了儒者最開始的修身養性,負擔成為枷鎖,鎖住了你前行的路。”
“錦年,從這大夏京都出發,一個月後,稷下學宮就開了,只要在稷下學宮開啟之前你能抵達即可。”
“這一個月的時間,放下你的榮耀,放下你的身份,以平常心,去見證這世間的一切。”
“善也好,惡也罷,你以旁心觀人心,不要試圖插手,去看,去聽,去感悟。”
“唯有如此。”
“才能領悟出你心中的道,你的學術,才能得到明悟。”
蘇文景開口。
他希望顧錦年去走一走,而且放下一切去看一看。
這些榮耀,身份,地位,實力,其實也算是一種枷鎖。
聽著蘇文景開口,顧錦年陷入沉默。
“那什麼時候去?”
顧錦年開口,詢問著蘇文景。
後者搖了搖頭,看著顧錦年道
“不要問什麼時候,不要在乎什麼時候。
”
“明日也好,今日也罷,你覺得什麼時候可以出去走走,就什麼時候去走。”
“記住,放下一切,任何事情都不要去想。”
“不要讓枷鎖真正束縛著你。”
蘇文景起身,拍了拍顧錦年的肩膀,隨後回到了自己的書房內。
而一瞬間。
顧錦年更加沉默。
的確,這段時間太多太多的事情成為了枷鎖,即便在文宮悟道,自己也有諸多事情牽扯。
自己是應當去走走了。
明悟心中的學。
過了一會,顧錦年笑了笑,他起身了,朝著書院外走去。
但很快,蘇文景拿著一首詩走了出來,一臉笑容。
準備讓顧錦年鑑賞一下。
可走出來以後,卻發現顧錦年已經離開了。
:萬里悟道,聖道之苦,天命顯世,大世枷鎖
天雲郡。
距離大夏京都兩千七百里。
一道身影緩緩出現。
是顧錦年的身影。
只不過,此時此刻的顧錦年,已經換了一身裝扮,連容貌都有所改變。
到了他這個境界,以易容術改變了自己的容貌,顯得很平庸,哪怕是氣質,顧錦年都內斂了許多,讓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百姓。
身上的穿著,也已不是錦衣,而是普通的粗布衣。
倒不是顧錦年非要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才叫悟道,主要是穿著錦衣,不改容貌,很多事情都無法參與。
兩千七百里路。
顧錦年用了七天時間,面對大山河流,直接動用神通飛躍,但偶爾也會停下來觀看一下山水之美。
此番出行,顧錦年放下了許多東西,關於大夏王朝所有的事情,顧錦年都放下來。
一個月的時間,也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一次,說走就走,也是隨心。
而這七天來。
顧錦年沒有去感悟什麼,而是學會放下心中的事,保持著一種隨心狀態,才能悟道。
此時,夜幕降臨。
顧錦年行走在一處山脈中,他清晨在遠處看到了這裡有煙火氣,故而一直朝著這個方向趕路,打算去客棧休息一晚。
深夜。
山林之間無比的寧靜,除了少許的蟲鳴之聲,再無其他聲音。
然而,就在顧錦年行走沒多久時,陣陣的嘆息聲響起。
使得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