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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侍郎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
大夏吏部。
同樣也在圍繞此事議論。
但不同於戶部救災之事。
吏部後堂。
只有三人。
吏部尚書胡庸,吏部左侍郎徐來,吏部右侍郎王江。
“江寧郡郡守當真是胡作為非,府內米商將糧米價格抬至六十兩一石,天底下哪裡有這麼貴的糧食?”
徐來的聲音響起,痛斥江寧郡郡守失責。
“災民四起,官倉無糧,他這般做也是無可奈何之為,雖有些過失,但也在情理之中啊。”
王江出聲,江寧郡郡守張暘與他有些關係,自然要說上幾句好話。
“情理之中?”
“官倉無糧,難道就可以讓這些奸商肆意任為嗎?”
“這才幾日?就漲至六十兩一石,十倍之價,這就是官吏無能。”
徐來繼續痛斥。
絲毫不給對方任何一點面子。
“徐大人,您這話有些過了。”
“天災人禍,誰能控制?再者朝廷百官,有誰想出良策?”
王江有些不服氣了。
只是,就在此時,吏部尚書胡庸之聲卻已響起。
“眼下之事,不是張暘所能抉擇的了。”
胡庸一開口。
兩人頓時閉嘴。
同時也在細細琢磨。
“尚書大人的意思是說,是有人在背後指點張暘?”
他們聽得出這是什麼意思,忍不住好奇問道。
“昨日,大夏書院,顧錦年獻策,蘇文景連贊三聲好。”
“而後入宮,陛下也龍顏大悅。”
“今日,江寧郡郡守張暘,便放任糧價不管。”
“兩位說說看,這其中有什麼巧合嗎?”
胡庸平靜,道出關鍵點。
“顧錦年獻策?他能獻什麼策?文章詩詞,顧錦年的確不錯,老夫也佩服,可國之大事,他一個稚童懂什麼?”
“此事屬下也聽說過,可屬下並不認為,顧錦年能獻什麼策,民間百姓也有言說,是蘇文景看中顧錦年之才華,故而起了收徒之念,寫下策略,將功勞贈給顧錦年。”
“這個說法,屬下認可。”
兩人開口,從簡單的一句話就可以看出,他們認可顧錦年的文采,可對於治國這方面,他們並不認可。
這並不是輕視,而是種種原因,讀書好不代表就會治國。
哪怕是科舉狀元,剛開始也不過只能入個翰林院罷了。
原因很簡單,在朝堂這個大染缸磨練一二。
不吃虧,不上當,難以大用。
這世間上不可否認是有天才的,但計謀這種東西,與閱歷有很大關係。
只是胡庸端起茶杯,細細品了一口,隨後出聲道。
“無論是顧錦年出策,還是文景先生出策,甚至這只是一場戲,都不可否認一點。”
“張暘是受人指使,預設米商漲價,兩位應當考慮的是,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不是誰讓他們這樣做的。”
說完此話。
兩人頓時沉默。
大約片刻後,兩人不約而同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大人,您的意思是說,這是陛下故意為之,想要激起民怨,從而降低影響?”
徐來忍不住開口。
而胡庸卻搖了搖頭道。
“不是陛下。”
他直接否認,即便是跟自己心腹談話,也絕對不會說錯一字。
“文景先生嗎?”
王江好奇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