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葉桃,這個名字是那人賜給我的,曾是殺手現在是身為傅國國君身旁暗衛之一的我,我的命是掐在那人手上的,他要我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管是殺人還是當奸細,我從不怪他給了我這樣的任務,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曾是我深深愛過的人。
其實我是個很柔弱的人,遇到戲子唱戲唱到撕心裂肺的橋段我便哭了,遇到路上有小叫花子跟人乞了點吃的便把那點糧食讓給老叫花子的畫面我也會哭,我是個很愛哭很愛哭的人,可我現今卻不得不冷酷無情又無血,偽裝起自己,那些囂張跋扈都不是我,不是我。
傅容佳,這個女子善良溫和,我本不該討厭她,可她什麼也沒做卻把那人的心給佔滿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空隙讓我待著,我討厭她,很討厭。
可我又不得不憐憫她,她深愛著白峰將軍卻愛而不得,如我一樣,我深愛著那個人卻同樣求而不得。
當我得知那人從深愛轉變為深恨之後,我告訴我自己要對他死心,他的恨意源自於對傅容佳的愛,有多愛就有多恨,所以他在傅容佳的補藥裡下毒,讓她一點一滴喝著他親手下的毒;所以他替別國設了一記埋伏給白峰將軍讓他身中重傷,我就知道我無望了,我永遠得不到這個人。
那日,餘國聿王前來和那人商討兩國事宜,那人允許我不用隱於黑暗之中,我就獨自一人待在庭院之中,等他們商量好。
那人待我不像待下人那般,我可以自由但不可走遠,我可以和他並肩但不可仰望他,可我寧願他當初待我就像待下人那般,這樣我就不會這麼喜歡他了,以至於現下我們誰也不用被折磨。
而我沒想到我就在那時種下了我自此不待歸來的種子,我初見阿拓便是在那時,他氣宇軒昂、容光煥發,他看起來雖然冷酷、不苟言笑但我看得出來他是個骨子很柔的一個人,他對於他愛的都相當珍惜。
於是我忍不住走上前去,他看到我向我問了聲好,他以為我是那人的妃子,我也曾經想過要當那人的妃子,可是連那人的侍妾我都沾不上邊,那人待我總是舉止有禮,總是刻意保持著距離,可如今我卻假借他妃子的名義。
「聿王,看您一臉滿面春風想必是和我們王上相談甚歡。」雖說我是個暗衛,但那人從我小的時候便教導我要有大家閨秀典範之風,我還很天真的以為我這樣就能和傅容佳一樣,我就能得到那人的注意和喜歡,但是我什麼都學什麼都會,那人從不看我一眼。
「自然。」阿拓笑了笑,遮掩不住他從心底扎出的喜悅,隨後他說了句,「娘娘你倒看起來有些強顏歡笑了。」
從來不會有人關心我的感受我的想法,因為我是名暗衛,暗衛除了保護主人之外就無須其他了,可我是個女子,我是個女子啊。
「是嗎?大抵是看著王上日理萬機,臣妾見不著王上開心便也如此了。」不由分說,那時我確實對阿拓有了一點心思,或許有人會說我膚淺,但我就是這樣一個簡單需要人關心的女子罷了。
那人不愛我,我無計可施,就算我不在意他有後宮三千佳麗,他也不允許我對他有任何非分之想。
從我十歲就跟著那人,他長我十五歲,但他卻只把我當做一個妹妹來對待,如今我二十了,他依舊這般待我,於是我想要愛了,誰也不能阻止我,所以我假借名義跟著白月華到了餘國,我以為這次我能換到一席之地,可惜我什麼也沒得到,我一生追求愛,終究是愛而不得。
我討厭傅容佳也討厭白月華,他們倆母女總是搶走我最愛的人,可我為何要死心蹋地喜歡這些不愛我的人?為何我要這麼傻?我想……無解。
直至阿拓為了保護白月華將她關在月華閣後我便發現,原來我對阿拓的心情也只不過是依靠而已,他只是一個可以給我稍微溫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