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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這樣了還不能好好坐著。”宋昀川走過去,有些無語的教訓她:“亂跑什麼啊?”
周衾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想看星星。”
“這麼小個窗戶能看到什麼?”
“但就是很想看啊。”周衾微微嘆了口氣,意有所指地說:“想念國慶節那天山頂的星星了。”
宋昀川微怔。
“哥哥。”周衾卻轉移了話題,像同他嘮嗑似的說:“我媽媽今天來了。”
“嗯。”宋昀川應了聲:“看見了。”
周衾歪了歪頭:“你是怎麼看見的呀?你去偷看我了?”
“什麼叫偷看。”宋昀川哭笑不得的抬頭,本來想彈一下她的腦門兒,看到了少女額頭上的繃帶又收回了手,只說:“去看你還不行了?”
他把女孩兒送到醫院後警察就到了,隨後通知了周衾在這邊的監護人,他自覺在這兒不方便,就先避開。
等一早又去看了一眼周衾,就看見了一張眉宇之間和周衾有幾分相似的陌生中年女人。至於她的身份,猜也能猜到是女孩兒的媽媽了。
“那我剛才問你不說…”周衾小聲嘀咕,沉默片刻,說:“我媽媽讓我和她回京北讀書。”
宋昀川捏著水瓶子的手指不自覺的緊了緊,隨後‘嗯’了聲:“那你怎麼想的?要回去麼?”
“不要,我拒絕了。”周衾趴在窗臺上,窗外的皎潔的月光灑在女孩兒的臉上,讓她白皙幼嫩的臉頰彷彿鍍了一層光。
精緻中帶著一點不可靠近真空層,又幼又冷。
“我又不是他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女孩兒聲音平靜的說著:“憑什麼他們想不養我的時候就不養,想把我帶回去就帶回去。”
未知全貌不予置評,對於別人家的家事,宋昀川不能盲目的點評什麼。
雖然從種種跡象都能看出來周衾和家裡人的關係都已經差到極致了,但這次……
“是不是因為擔心你在這邊受欺負?”他問:“才想讓你在眼皮子底下,好照顧?”
“算了吧,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那我會更憋屈。”周衾嗤笑了一聲:“哥哥,你知道我為什麼討厭方瓊雨麼?”
“嗯?”宋昀川雖不明所以,但也配合的問:“為什麼?”
“之前丁時漾問我,我告訴她,我連方瓊雨的名字都討厭…”周衾頓了一下,繼續說:“我妹妹叫周瓊。”
宋昀川沒有那種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也很難想象雙胞胎之間會彼此討厭到這個份上。
之前周衾說她討厭自己的那個妹妹,他還沒有什麼太立體的感覺,而她今天這麼一說,簡單的一句話,讓他瞬間就有具體認知了。
討厭到會因為一個名字而遷怒別人,這真不是一般的討厭。
宋昀川沉吟片刻,問了句:“為什麼?”
他其實並不好奇,但還是問了,因為他覺得小姑娘在這個月色安靜的夜晚,大概想和他傾訴些什麼。
“我不常被我爸媽接回家的,但每次回家,都能感覺到周瓊對我的敵意。”周衾下巴枕在手背上,輕聲說:“明明是她從小跟在爸媽身邊,卻好像擔心我會分走他們的愛似的,你說可不可笑?”
而小孩子,尤其是幼小的女孩子,對情緒感知總是很敏感。
尤其是‘討厭’的這種情緒,哪怕周瓊其實很能裝。
“我記得我十三歲的時候,放暑假被接回京北,那是我 五號
骨科病房在十八樓, 而周衾居住的外科病房在十二樓。
等宋昀川抱著她把她送回去後,小姑娘就拉著他的衣服下襬,擺明了不讓人走。
“你陪我一會兒吧。”她眨巴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