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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煙意味不明地嘟囔著:“幸好他們講道理。”
話語裡的諷刺意味太明顯不過了,齊聿禮倒是沒生氣,還承認了:“我這個人確實不太講道理。”頓了頓,很快補充,“所以誰惹你不開心了,不管對方是誰,我都會讓它不好過,明白嗎?”
南煙“嗯”了聲,摟著齊聿禮脖子的手慢慢收緊,頭埋在他胸口,藏在暗處的唇角,一點一點往上翹起。
距離訂婚只剩兩天時間,齊聿禮忙得連試穿訂婚西裝的時間都沒有。
他沒有想到自己要忙的事有這麼多。
也沒有想到,會接到來自倫敦的越洋電話。
“三哥。”齊雲川聲音如上乘的羊脂玉般清潤溫和。
齊聿禮正在看自己下午的行程安排,下午兩點半需要出席簽約儀式;三點要和技術研發部的人開會,會議約兩個小時;五點半要和辰星傳媒的副總吃飯,他瞄了眼私人手機,裡面躺著南煙給他發來的訊息,問他今晚能不能早點下班,陪她吃飯,順便試穿一下訂婚西裝。
於是齊聿禮把五點半的飯局劃掉,讓齊氏新上任的副總前去。
他一邊調整行程,一邊和齊雲川說話:“突然給我打電話,什麼事?”
齊雲川:“我聽說王天漢開車差點兒撞到你了?”
也不過是前天晚上的事罷了。
齊聿禮不鹹不淡地說:“你的訊息挺靈通的。”
齊雲川無意再關注南城的事,解釋道:“他父親給我打電話了。”
齊聿禮:“你想替他求情?”
齊雲川尤為理智:“不,犯罪未遂的人,不值得人同情。”
以前齊雲川和齊聿禮的車相撞,不是以撞車為目的,而是想先對方一步進家門,藉此想彰顯自己寸步不讓的高高在上感。
但王天漢踩著油門朝齊聿禮撞的時候,是起了殺心的。齊雲川和王天漢雖是多年同窗加多年好友,在商場上又是互幫互助的關係,可是涉及到法律和道德層面,感情顯得不值一提。
就像齊聿禮對齊雲川下手時一樣,念及親情。
齊雲川也把齊聿禮當做自己的堂哥,他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他們可以在商場上廝殺搏鬥,但流的都是不見天日無法觸控到的血液。
即便站在感情層面,齊雲川也是站在齊聿禮這一邊的。
齊雲川打這通電話,主要目的是:“他真的挪用公款做私用了?”
齊聿禮:“相關檔案我會傳到你郵箱。”
電話那頭的呼吸聲,明顯變重。
齊聿禮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你倆是為了利益才在一起的,憑什麼會覺得他不會算計到你身上去?”
齊雲川沒接話。
一時沉默。
過許久,何銀礫推開辦公室的門,前來提醒齊聿禮去參加簽約儀式。
驀地。
辦公桌的手機發出聲音,“我眼光是真的爛,怪不得我輸了。”
齊雲川結束通話電話前,說了這麼一句話。
齊聿禮面色不變,收起手機,示意何銀礫出發去簽約地點。
簽約地點在車程十五分鐘的榮況科技公司總部。過去的路上,路過幾家婚紗店,齊聿禮想起了什麼,於是拿出手機給容屹打電話。
等待音響了又停,停了又響。
打到
南煙從奶茶店調飲師手裡接過奶茶店, 一轉身,差點兒撞到人。
她不小心撞到的,於是和那人道歉:“不好意思。”
“沒有沒有, 是我不好意思, ”說話的嗓音很乾淨,如白雲出頔,如雨後初霽般清新的青草味, 充滿生機勃勃的希望,“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