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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漢嚐到了口腔裡的鐵鏽味,他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按照你這種不留後路的行事作風,你還能得意多久?”
“我得意不了多久,最起碼會比你活著的時間久。”齊聿禮和何銀礫示意,何銀礫回車,取了一袋東西出來,重重地摔在王天漢的面前。
王天漢被踩的五官變形,眼縫模糊。
齊聿禮抬起鞋子,鞋底拍拍王天漢的臉,“且不說你挪用公款的事兒,就你這些年利用齊氏走的合作,大大小小的合作案加起來一共一百三十六項——最後匯款的海外賬戶,好像是以你母親名字開的戶吧?”
說到這裡,齊聿禮忽地蹲下身。
他看著滿是鞋印的臉,以及五官扭曲的,雙唇無法合上,從唇角不由自主流下來的口水混雜著濃稠的血絲,唇齒嗷嗚地哀鳴掙扎。
“跟在齊雲川身邊學了那麼多,怎麼偏偏學不會他認慫這一套?”齊聿禮嫌惡地睨他一眼,而後示意保鏢,“送去警局。”
王天漢被保鏢們架起,死到臨頭了還在掙扎:“你休想把我送進去,我請的是國內最好的律師!”
齊聿禮雲淡風輕:“我有一整個律師團在等你。”
待人離開,齊聿禮走至南煙面前。
他低垂眸:“怎麼會在這裡?”
南煙:“和人約在這裡吃飯。”
齊聿禮瞥了她身邊的蘇嬋娟一眼,目睹一切的蘇嬋娟,嚥了咽口水,被震驚到臉部肌肉僵住,她艱難地擠了個笑出來,和他打招呼:“齊總,好久不見。”
齊聿禮:“好久不見。”
簡單的對白後,何銀礫走過來,“齊總,陳總已經到包廂了。”
齊聿禮今晚在浮光也有個飯局,沒想到中途發生這種意外,耽誤了時間。他並非不懂人情禮義,自己約的飯局,自然得提前到場,這次遲到,添他眉間一分燥意。
“過去吧。”他壓低的音色,不無低沉。
幾人一同乘坐電梯。
齊聿禮的包廂就在南煙包廂隔壁。
分開後,南煙和蘇嬋娟在包廂裡入座。
蘇嬋娟一臉惶惶惑惑的表情,等到南煙點完菜她才回過神來:“怎麼說呢,我在國外目睹過槍殺案,有個人的腦殼就在我面前像西瓜一樣炸開——剛才那一幕,讓我想起了那一刻的驚訝和震撼。”
“有那麼震撼嗎?”南煙有些好笑地問她。
“就……我其實一直以來都覺得他是個斯文人,不會動手的。”
“齊聿禮也沒動手啊,他動的是腳。”
“……”
蘇嬋娟一哽,發現較真而言確實如此。
而後,她說:“都差不多!就是我沒想到,怎麼現在生意人都這麼暴力的嗎?不是拿車撞對方,就是腳踩對方的臉?”
南煙淡聲:“我以前在倫敦留學的時候,班上有個同學還隨身攜帶槍支。”
蘇嬋娟莫名被說服:“……突然之間我又覺得齊聿禮不暴力了是怎麼回事兒?”
南煙瞥她一眼:“後來發現那是把模擬槍。”
蘇嬋娟想罵髒話了!
正這時,包廂門再度開啟,侍應生迎著一個人進來。
許久沒見的victoria ng站在門邊,她大張著手,“yan,好久不見。”
南煙會以她一個擁抱,“ng,好久不見。”
熱切的問候之後,二人回到桌邊坐下。她們許久沒見,可聊的東西實在太多。聊婚紗工作室,聊彼此的生活,聊南煙學習旗袍的進展。
最後還是沒法逃過——
“我個人還是希望你回來,你留戀家鄉,沒什麼問題,中國人講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