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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來是個目的性很強且很明確的人,清楚的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怎麼做才能對她最有利。
“……為什麼不早說?”南煙眼睫輕顫,整個人猶如雨打過的荷花,嬌嫩柔弱,我見猶憐。
“給你個驚喜不好嗎?”
“像是驚嚇。”
齊聿禮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了幾秒,而後鬆開她的手,手逐漸往下,手心拖著她的下頜,微往上抬,讓她沾染水霧的眼看向自己。和她在一起這麼些年,齊聿禮仍舊沒辦法否認,她的眼神很勾人,看似委屈,更似誘引。
淅瀝瀝的水往下流,砸在他的身上,沿著脖頸往下流,他頸間的喉結上下滾動,眼底一片漆黑。
“是我考慮不周,嚇到我們赫赫有名的煙小姐了。”齊聿禮壓了過來,說話時的氣息拂在她的臉上,催化著某種情愫滋生,他嗓音低啞,帶著某種顆粒質感,敲打人的理智,“要怎麼做,才算是驚喜?”
南煙不被束縛的手勾住他的後頸,踮腳,一抬一壓,她靠近他耳邊,將他的清醒碾碎,“——在浴室做。”
作者有話說:
南煙:換個地方才開心。
齊聿禮:確實是我考慮不周,原來你喜歡刺激。
極品血燕在廚房裡熱了兩遍,後廚的人頗有耐心,但還是擔憂,問管家:“要不給煙小姐打個電話?我怎麼敲她房門,她都沒反應,萬一她出什麼事兒呢?”
“在自己家能出什麼事兒?”管家老神在在,坐在那兒,闔眼休憩,“估計是在泡澡,小姑娘事兒多,再等等,不急。”
廚房裡響起一串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管家睜開眼,看清來人後立馬站了起來,“三少爺,是餓了嗎?”
“屋裡沒水了,下來倒杯水,”齊聿禮接水時狀似無意地掃了眼廚房一角,“在熱什麼東西?”
“血燕。”
“給南煙的?”他擰眉思索。
“是,但煙小姐好像在忙,敲了兩次門也沒回應。”
確實在忙。
但現在已經忙完了。
齊聿禮只看了血燕兩眼就收回視線,他不是樂於助人的人。今晚送許流霜過去,是礙於許流霜父親許總的面子,而不是因為順路。在他這裡,沒有順路一說,所以他扔下一句:“我剛下樓的時候好像看到她房門開了,你可以送上去了。”
管家恭敬應道:“好的。”
齊聿禮的房間和南煙的房間不在同一層。齊老爺子在某些方面傳統保守,晚輩們的房間不按年紀大小排,而是按照性別分。每層樓的房間格局都大差不差,齊聿禮這些年勢頭勁猛,在齊家的地位僅次齊老爺子之下,但他仍舊和五位堂兄弟住在三樓。而二樓的六個房間卻是後期砸過,再裝修成兩個房間——齊月和南煙的房間。
哪怕做過如此親密的事,齊聿禮也不會在南煙的臥室留宿,多年如此。
即便齊家上下都知道齊聿禮偏寵南煙,但也知道他不會順路送這份血燕進她的房間。
齊聿禮是偏寵南煙,但這個偏寵,是對比出來的。
天生面向使然,他冷麵冷臉,性子更是冷到極致,像是常年冰封的深海海底,整個人都泛著砭骨的冷。他並不親近人,和堂兄弟之間也沒什麼話可說,在這麼個龐大的家族裡,他始終孑然一身,喜歡獨處。
大家發現齊聿禮對南煙的不一樣,大概是那次。
像他們這樣的大家族,面上意笑晏晏,私底下旁支嫡系分得一清二楚。
大家表面上對待南煙和對待齊月並無差別,但私底下提及南煙時,總會語氣輕蔑又不無諷刺意味地將她定義為——外人。
什麼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