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鬱庭芳一直對齊九的態度都冷冷淡淡的,二人關係沒有一點起色,畢竟兩人的交集也只有一日三餐。冬天是最佳的打獵時節,齊九每天天不亮就草草地帶些乾糧出門,天黑了才回家。偶爾也上集市去把家裡吃不完的肉拿去賣,掙些錢買些小東西給鬱庭芳。
鬱庭芳每次也只是說句不鹹不淡的“謝謝”,於是收了起來,也從不見她用。鬱庭芳每日除了做飯就是做針線活。齊九從不讓鬱庭芳碰自己的髒衣服,她怕鬱庭芳嫌棄自個兒埋汰,所以總是自己洗。
鬱庭芳從不洗身上的那件素淨的粗布外衣。齊九有些呆氣,可她畢竟不傻。她第一天就注意到了鬱庭芳只帶了一個小小的包裹,想必裡面也沒有裝幾件衣服。鬱庭芳衣服本來就不多,如今除去身上穿的這件白衣,只剩下簡單的兩件換洗裡衣。
一日,她吃罷午飯,溜溜噠噠地到了沈寡婦家。“沈姨!我來啦!”還未進門就喊道。
“來就來,那麼吵幹嘛!破小孩!”沈寡婦才剛起床,披上外套倚在床頭做針線活,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她不懷好意地笑著問坐在床沿邊的齊九,“最近晚上睡的怎麼樣?”
“別提了!好幾宿沒睡。”
“啊?這麼激烈?果然年輕人還是精力旺盛啊,年輕真好。就是看你那娘子平日裡柔柔弱弱的,不知道能不能撐的住你折騰。”沈寡婦感慨道。齊九總不在家,她閒來無事的時候也曾到她家串過門兒,細細端詳過鬱庭芳。看模樣是個可人兒不說,行事也周正大方,是個過日子的人。
“沒有啊,我和芳姐姐分床住的,我睡軟榻她睡床。房裡多了一個人我怪不自在的,所以好幾宿沒睡。怎麼了?”齊九不解地問道,一臉純良。
沈寡婦偏過臉來,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齊九。“你是說,你們倆一直都是分床住的,什麼都沒發生?”
“對啊!應該發生什麼嗎?”齊九倒是有些好奇,盯著沈寡婦看。
沈寡婦不知該如何回覆齊九,也不知道該如何向齊九教起這些事情來,齊九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著她,她支支吾吾地,也說不出個什麼來。
“哎呀!你什麼都不懂,你娘子以後肯定會教你的嘛!你來我家幹嘛?找我閒扯?”沈寡婦喝了口水,慌忙地轉移話題。
“當然不是了,我來是有事求沈姨,沈姨最好,肯定可以幫我。”齊九笑嘻嘻的,抱著沈寡婦的胳膊晃來晃去。
沈姨最受不了齊九這般賴皮模樣,嫌惡地推開她。“有事就說,七歲小孩也不像你一樣!”
齊九收起笑,正正經經地問沈寡婦:“沈姨,你這裡有沒有像我娘子那樣身量、體格能穿的衣服?她也沒帶幾件衣服來,我想給她預備幾件。”
“好幾天不來找我,一來就是娘子長娘子短。小破孩,娶了媳婦忘了姨,”沈寡婦在齊九頭上敲了幾個爆慄。“我年輕時穿的衣服怕是早就不時興了,拿去也怕你娘子嫌棄…跟你娘子身量體格差不多的話…李豆腐的閨女應該差不多,你不是以前經常和她用肉換豆腐嗎?你去找她試試,你們倆玩的好,她肯定幫你。”
“還是沈姨心思細!謝謝沈姨!”齊九蹦下床連忙道謝,一溜煙兒就跑到了李豆腐家。
李豆腐和他娘子都去賣豆腐了,只剩下閨女李蕙獨自在家推磨,她見到齊九大喜,連忙喊她來給自己幫忙。齊九利落地幹著活,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李蕙聊著家常,不一會兒活就幹完了。
“嘿齊九,真有你的!要不是你,這活我一天都幹不完!”李蕙高興地給齊九搬了個小馬紮,要她坐下和自己聊聊天。
“我就先不坐了,來是有點事要你幫忙...蕙兒,你這有沒有不穿的衣服?”
“有啊,怎麼了?我那些你也穿不上啊,我的長衫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