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習慣於發號施令的領導,從繁忙的工作中清閒下來,變得無所事事的時候,是多麼的無所適從啊?
特別是在自己壯年時期,生活經歷、工作經驗和社會閱歷都比較豐富,需要發揮光和熱的時候被人排擠下來,他更是多麼的於心不甘?
自從和喬莉相識、相處後,馬局長在錦城逐漸過慣了放蕩不羈的生活。
如今,每天在140平米的空間裡與老婆朝夕相處,除了看電視節目外,就是做一些簡單的家務。
面對老婆那雙責備的眼神和善意的嘮叨,一種無助的壓抑感油然而生。
有時候,他感覺到呆在房間裡鬱悶極了,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憂鬱,人也突然變得蒼老了許多。
為了呼吸新鮮空氣,發洩自己的情緒,每天在吃完晚飯之後,總要一個人去江邊散步,讓他的心情隨滔滔的江水一起奔流。
而劉文麗呢,自從搬進新居後,有老公在家陪伴,再也沒有以往那樣寂寞了,一個上了年歲的女人是很容易對平淡的家庭生活感到滿足的。
由於劉文麗的老公在家與她整天廝守,馬建國一改往常在外沾花惹草的毛病,經常陪她出去逛商場和去市場買菜,面對面的交流,一起過著正常的夫妻生活,劉文麗逐漸將劉建波淡忘,忘記了他們在一起事的激情。
有時候,馬建國不免問:“你堂弟一家現在的情況怎樣了?”
劉文麗敷衍著答:“只要我們過得好,我才懶得去管人家的事情呢。”
“你怎麼這麼說話?要不是他們及時把我們的資金轉移,我怕已經在監獄裡度過自己後半生了,更不用說來這裡買房子,老婆,我們應該知恩圖報才行。”
“老公,這些道理我懂,但你想,要不是你,我表弟能拿到錦城的工程嗎,我們還不是同樣對他們有恩?”
“這是兩碼事情,我認為,我們搬家的事情應該告訴他們,我們在蓉城畢竟沒有其它親戚,錦城的水很深,我怕劉建波應付不了,我雖然不在位了,看在我以往對他細心栽培的份上,新任建設局局長劉凱還是要給我薄面的,有些事情我還可以給劉建波指導一下,兩家人一旦出了什麼事情,大家才有個照應。”
實在說不過去,劉文麗便主動和他們聯絡。
劉文麗不敢打劉建波的手機,主要是不敢再次面對他,怕自己控制不了情緒,與他舊情復燃。
好幾次,她打通了劉建波家座機電話,想找楊倩聊天,可一直沒有人接。
馬建國疑惑著問:“劉建波去錦城了,楊倩和小雅應該在家呀?”
“是呀,他們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那你和劉建波聯絡一下吧?”
劉文麗故意在自己手機裡找了老半天,遺憾地說:“糟糕,換掉手機號碼後,我把他的手機號碼掉了。”
“那我們抽時間去他們家一趟,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劉文麗失望地說:“其實,我還沒有去過他家呢!”
馬建國埋怨著說:“你可真粗心啊?”
“這家人到底怎麼了?”劉文麗感到有些歉疚,“楊倩應該照顧好老公和孩子,說不準,劉建波已經將他們母女倆接到錦城去了。”
吳姍姍就讀於蓉城一所旅遊專科學校,畢業後應聘到一家旅遊公司上班。
在一次帶團去新馬泰旅遊的途中,認識了一個航空公司乘務員,她見這小夥子很帥氣,就隨便給他留了一個電話號碼。
帶團回國後,她早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
然而,有一天,她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請問你是吳姍姍小姐嗎?”
“是的,你是哪位?”
“我是國際航空公司的乘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