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良心發現,陳佳已經把在看守所的時候,郭麗娜勸她與出去後儘快和丈夫離婚,從丈夫那裡分到一筆財產的事情拋在腦後。
她之所以選擇了離開家,躲避自己的親人和朋友,一方面,她認為自己報復周醫生,破壞周醫生家庭的目的已經達到。
另一方面,覺得愧對於家人和朋友,再也沒有資格和劉建波父女生活在一起了,不想讓所有人為她擔驚受怕,更怕將她送去戒毒所,去那種鬼地方忍受非人的折磨。
她要在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過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在毒品的麻醉下,享受生活,享受人生。
她先是去浴室裡洗澡,洗掉過去,以嶄新的姿態,迎接新的人生。
洗完澡之後,她把行李箱裡的衣服拿出來,一件一件的試,又一件一件的放回去,她想打扮得不失莊重,也不能讓小區裡的人看出來,她是一個吸毒的癮君子。
最終,選了一件紅色的短袖衫,一條白色的套裝裙和一雙米色絲襪。
一頭長髮隨意的披在肩上,透著少婦特有的成熟豐滿,對著梳妝鏡打扮一番,滿意地笑了,提著手提包出了門。
她首先來到小區附近的一個移動代銷點,辦理了一張新的手機卡,將原來那張卡從手機裡取出來換上。
然後,去超市買了一些油鹽柴米、鍋碗瓢盆,以及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又去菜市場買了一些肉食、蔬菜和水果。
買了一大堆東西之後,陳佳上氣不接下氣地將這些東西搬回出租屋。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喘了口氣,抽了一支“中南海”香菸,背靠在沙發上,愜意地吐了幾個眼圈。
雲裡霧裡,飄飄欲仙!
直到自己的肚子開始鬧饑荒,嘰裡咕嚕地向她提出抗議,才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走進廚房,做了一頓午餐,吃了起來…….
周醫生開著奧拓車在陳佳經常出沒的地方尋找,始終不見這個女人的蹤影,索性駕車去了西部國際城,將車停靠在劉建波家那幢9棟樓下。
猶豫了一陣之後,周醫生跳下車,衝進大樓,乘坐電梯上了二十八樓,來到劉建波的家2801房間門口,鼓起勇氣按了一下門鈴。
“誰呀?”隨著女人一聲叫喊,保姆張琴將房門開啟,見周醫生站在房門口,感到有點吃驚,愣了一下,問:“周醫生,你怎麼來了?請進!”
張琴在婦產科做人流手術的時候,就是周醫生幫她做的。
想起自己躺在手術檯上,周醫生替她做手術時的情景,還是感到有點難為情,不覺一陣臉紅。
周醫生也顯得有點尷尬,隨張琴一起來到客廳裡坐下後,環視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陳佳,吶吶地問:
“陳老師在家嗎?”
“沒有啊,”張琴搖搖頭,解釋說:“她這幾天都沒有在家裡住。”
“那她去哪裡了?”
“估計是她的父母家。”
“你知道她父母家在什麼地方嗎?”
“不太清楚,”張琴搖搖頭,說:“好像是在城北小區,具體是那一棟樓,我就不知道了。”
“謝謝,知道了,既然陳老師不在家,我就不再打擾了。”
得到這個重要線索後,周醫生急忙告辭離開。
張琴將周醫生送到房門口,問:“你找陳姐有急事嗎?”
周醫生尷尬一笑,急忙敷衍道:“是有點急事,打電話聯絡不上她,我就找到這裡來了,對不起,打擾了。”
“沒事,等陳姐一回家,我就把你找她的事情告訴她。”
“謝謝你,請留步!”
周醫生走出房門,朝張琴揮手告別後,急衝衝地來到電梯口,乘坐電梯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