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這件事不能全怪你,是陳副市長和他的兒子陳博與我有過節,才把我供出來的……”劉建波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於是說:“你不是說有事情和我商量嗎,什麼事情?”
“哦,是這樣的,”張總猶豫了一下,說:“前幾天我倒醫院檢查,醫生說我目前的身體狀況很不好,不能繼續工作了,建議我退居二線……”
劉建波擔心地問:“什麼病?”
“肝癌!”張總悠悠地說。
“啊?怎麼會這樣,”劉建波知道,一個人肝癌,等於是判了死刑,就是神仙也救不回來了,詫異地問:“是不是醫院檢查錯了?”
“沒有,”張總茫然搖頭,說:“醫生說是肝癌晚期,都怪我平時忙於工作,沒有去醫院檢查,突然知道自己得了這種病,真是於心不甘啊。”
劉建波這才發現,一頭白髮銀絲的張總現在是面黑肌瘦,眼鏡發黃,精神萎靡不振,的確是肝癌的症狀。
“張總,你別擔心,現在醫術那麼發達,只要到醫院進行合理的治療,你的身體會慢慢康復起來的。”劉建波寬慰道。
張總擺了擺手,說:“建波,你別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將不久於人世,我今天叫你來,是想在自己臨死前,把公司的事情給你交代一下,我不希望因為我的去世,辛辛苦苦創立起來的公司,打拼出來的事業,將毀於一旦……”
“那你需要我做什麼?你儘管吩咐。”一聽說張總得了不治之症,劉建波把自己準備辭職的事情泡在腦後,為的是給老頭子一個念想。
張總嘆了一口氣,說:“其實,我有一個兒子,名叫張躍,他的年齡和你差不多,雖然已經成家,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不務正業,如果把公司交給他,根本不放心,而我身邊又沒有可靠的人,所以,我打算把公司交給你,讓你來接替我的董事長一職,你看如何?”
這件事出乎劉建波的預料之外。
他認為,天上掉餡餅,天上下起了黃金雨,買彩票中五百萬大獎之類的事情,只有在小說或夢中才能遇到,沒想到卻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在張總面前自己是一個外人,只不過張總是藉助死去的妻子楊倩的乾爹,藉助她的名義,才叫張總為乾爹。
劉建波本想提出辭職,突然聽見張總準備把整個公司交給他,感到非常震驚,非常意外,有種騰雲駕霧的感覺。
愣了好半天,劉建波才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妥,便推辭說:
“張總,此事萬萬不可,大家都知道,華夏房地產公司是你一手建立起來的,你付出了畢生的精力和心血,怎麼可以落到我這個外人之手呢,再說,我來公司上班時間不長,進入董事會的時間不長,即使我當上了董事長,誰會服我呢?”
“這是我的公司,我打下的基業,我願意交給誰就交給誰,別人管不著,”張總對劉建波語重心長地說:“建波,你別有什麼顧慮,我之說以把公司交給你,是覺得你是一個人才,而且還有情有義,一定能把公司管理好,我主要是怕自己一生創立起來的基業,毀於我那個不肖子孫手裡……”
“張總,你看這樣行嗎?”劉建波想了想,說:“張躍才是你的合法繼承人,你讓他做董事長,我當總經理,輔佐他行嗎?”
“不行,”張總茫然搖頭,“你還不知道,我那個兒子刁蠻成性,放蕩不羈,如果他做了董事長,誰的話也聽不進去,到時候,情況會很糟糕。”
“既然這樣,那我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劉建波不好當面拒絕張總的好意,只能採取這種緩兵之計來思考這方面的利弊。
“那行,你回去考慮好之後,儘快給我答覆,我再召開董事會,在董事會上宣佈你的任命問題,”張總似乎在劉建波身上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