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的母親用一副不容商量的口吻說:“不用了,我現在就隨你過去看看,我去親自和建波談談……”
一聽這句話,陳佳徹底傻眼了。
此時,她心裡亂得像一鍋粥,直盯盯地望著母親,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快走啊,還愣在這裡幹什麼?”母親催促道。
陳佳緩過神來,幽幽地說:“媽,實話告訴你吧,劉建波在我被釋放之前,就被人打傷住院了,他曾經的岳父也因被人打了,心臟病復發,當場死亡了。”
陳母大吃一驚,抱怨道:“出了什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呢?”
“我還不是怕你們擔心嗎?”陳佳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補充說:“再說,我也是剛被放出來才知道的。”
“你以為不告訴我,我就不擔心嗎?”母親嘆了一聲,“告訴你吧,紙是包不住火的,我看見你一個人回家,就知道里面有問題。”
“佳佳,快告訴我們,建波住在哪家醫院?”站在一旁始終是一聲不吭的父親終於發話了。
“市人民醫院。”陳佳回答說。
“快帶我們去,要不然,別人會說我們老陳家這樣不懂禮數!”陳父焦急地說。
“什麼時候?”陳佳疑惑地問。
“現在。”陳父毫不猶豫地說。
“那……好吧……”陳佳無奈地搖了搖頭。
繼而,她領著父母離開家門,在城北小區門口搭乘一輛計程車匆忙來到市人民醫院,走進了劉建波的病房。
此時,劉建波正坐在病床上吃飯,保姆張琴和劉小雅坐在護理床上看電視。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一見到陳佳帶著她的父母出現在房門口,劉建波急忙將手中的碗筷放到床頭櫃上,
陳佳的母親撲到劉建波的病床前,焦急地問:“建波,你這是怎麼了,要緊嗎?”
劉建波敷衍道:“我沒事,都快好了。”
陳佳的父親湊上來,站到老伴身邊,責備地問:
“建波,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一聲呢?要不是我們今天晚上盤問佳佳,她至今還不想說出實情呢。”
劉建波朝站在他們身後的陳佳望了一眼,說:“這件事你們不能怪她,是我不讓她告訴你們的。”
“你這孩子,怎麼把我們當外人了呢?”新任岳母抱怨一聲,問:“聽說小雅的外公去世了,有這麼回事嗎?”
“是的,”劉建波點點頭,憂鬱地問:“他是因為我才被人打傷而死的,是我對不起他老人家……”
“他的後事處理完了嗎?”岳母關切地問。
“他老人家的屍體火化後,小雅的舅舅來城裡,將他的骨灰拿回縣城去安葬了。”劉建波問心有愧,眼裡噙滿了淚水。
陳佳的父親急切地問:“傷害你們那幫人傢伙被抓到了嗎?”
“還沒有!”劉建波茫然搖頭。
案情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案情毫無進展,毫無線索,劉建波有點開始懷疑文鈴文警官和那幫警察的辦事能力了。
老頭子安慰道:“你也別考慮那麼多,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只是日子未到,等你的病養好了,再去找那些人就行了。”
“謝謝!”劉建波知道新任岳父是在安慰他,急忙說:“爸媽,你們別站著了,快坐下來吧。”
“建波,你有傷,就別將就這麼多禮數了,快躺下!”劉建波掙扎著準備下床,被老頭子制止了。
由於劉小雅與陳佳父母不太熟悉,他們的關係比較生疏,父親和他們談話時,一直傻坐在護理床上。
陳佳的母親來到小姑娘身邊,親切地問:“小雅,你爸爸住院這段時間,是你一直在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