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兄放心,丁某還不至於這麼衝動。那些元嬰修士雖然走了,但這座島嶼依然在他們的監視之下,現在確實不是動手的時候。”
丁毅平靜的傳音說道。
他的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魔寶真君,雖說之後施展太玄命魄神光會損耗一二十年的壽元,但能殺死一名元嬰修士,怎麼看都是非常值得的。
就這樣,二人緊捏著拳頭,默默的等待起來。
而與此同時,雙霧島的正東方,數十里外的大海上。
一群魔道修士感受到正在大量銳減的魔氣後,不由心生詫異,紛紛駕馭法器、遁光趕向了魔氣消失的源頭。
然而,他們才剛剛飛出一段距離,就被恆剎魔君給直接攔了下來。
“滾!”
一道震耳欲聾的大吼聲震懾四方。
聽到恆剎魔君的吼聲,這些築基、結丹級別的修士皆是心中一凜,連片刻都未敢停留,便頭也不回的四散逃走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天邊魔影閃爍,這次則是來了兩個有頭有臉的魔道元嬰。
一看到恆剎魔君,其中一位眉目冷峻的中年男子當即質問道:
“呵呵,原來是魔器門的恆剎門主。不知門主為何要在此地,攔住我等的去路呢?”
“明知故問。”
恆剎魔君冷冷的回應道。
剛剛說話那人,正是天陰宗的宗主,陰極魔君。
魔器門和天陰宗地處的島嶼相隔不遠,勢力範圍也有所重合,因此宗內弟子常有摩擦,一直都不太對付。
這次兩大宗門的宗主在此地相遇,自然互相之間沒什麼好臉色了。
“恆剎道友,何必如此生分呢。貧道和陰極只是想去前面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何事,怎麼會引起這麼大的動靜。既然道友攔在此地,想必是知道一些內情了。不知道友能否如實相告呢?若是對霧魔海沒什麼危害,貧道和陰極必定轉身就走。”
就在這時,看著恆剎魔君,另外一位面色有點乾瘦的黑衣老者開口打了個圓場。
此人,乃是黑鴉島的黑鴉居士。
雖為魔道元嬰,但其人一直都非常的低調、隨和,與霧魔海的大多數宗門也都有一些交情。
“黑鴉道友,我們之間雖然有些交情,但交情屬實一般。此事關乎著我魔器門的命脈,斷然沒有告訴道友的道理。若是道友聽勸,還是打哪來,回哪去吧。本座既然敢鎮守在此,就沒打算放一個人過去!”
恆剎魔君繼續冷言說道,看這兩人似乎沒有退縮的意思,他當即一揮手臂,喚出了一方白色玉璽。
“天極白玉璽!”
看到那方白色玉璽,陰極魔君頓時皺緊眉頭,默默退後了一步。
魔寶真君的天極白玉璽,可是在整個無邊海都排得上號的極品法寶,他當年在其手上吃過大虧,現在再次看到,目中立刻就升起了一股忌憚之色。
“好好好,貧道好言相勸,恆剎門主卻是這般的惡言相向。是不是,貧道一直低調慣了,都以為貧道好欺負。”
“呵呵,今日貧道還真就不走了,非得過去看看那邊究竟隱藏了什麼!”
黑鴉居士冷冷一哼,面色陰沉地看著恆剎魔君。
被恆剎魔君冷言對待,即便他的脾氣再好,此刻的心中也是忍不住生出了一股怒氣。
不過,相較於心中的怒氣,他更在意遠方的情況,魔器門的門主親自在這裡鎮守,無不說明那裡正有大事發生。
想到這裡,只見他一抬手臂,一道黑芒閃過之後,一面古樸的銅鏡瞬間浮到了半空。
那銅鏡甫一出現,就見兩團濃郁不化的黑霧滾滾而出,迅速凝聚成了兩個人影。
人影散發著一股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