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痕覺醒,居然還有這方面的顧慮……佑氡,真的沒辦法了嗎?”
布蘭卡顯然是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棘手,她還以為只是普通的崩壞能侵蝕而已,一支血清就能了事。
現在想來,還好他們一行人身上沒帶血清,不然對於一個聖痕覺醒者來說,血清的作用就和虛弱劑一樣。
一個虛弱的孕婦會以體內的胎兒作為養分,這也是要求孕婦一定要保證營養的原因……如果他們真的給亞歷山德拉注射了血清,她怎麼樣不好說,肚裡的孩子絕對是保不住了。
果然,非必要的情況下還是得謹遵醫囑,不能隨便用藥啊。
“不,你們先彆著急,事情其實沒有想象中這麼麻煩。亞歷山德拉太太,您現在只是需要面臨一個選擇而已……雖然,我認為你大概早就做出選擇了。”
佑氡頓了頓,即便他這麼說,卻也沒打算跳過「病人簽字」這個環節。病人的想法和選擇,還是需要她親口說出來才行。
“你可以選擇放棄肚子裡的孩子,轉而獲得力量和悠久的壽命……不必我多說你應該也明白,這是許多人求都求不來的東西。”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佑氡一直看著對方的眼睛。那雙眼眸沒有半分波動,只有毫不動搖的堅毅。
“請直接說另一個選擇吧,醫生……我也說過了,我不會放棄我的孩子的。和他比起來,力量也好壽命也罷,甚至是我的生命……我都可以捨棄。”
儘管佑氡不能肯定世界上所有的母親都能無私的對待自己的孩子,但不可否認的是,很多時候母愛都是偉大且不求回報的。
即便孩子尚未出世,在法律意義上和生理意義上,這個階段的胚胎都不能算作一個獨立的「人」。
可亞歷山德拉傾注了自己全部的情感和愛意在這個孩子身上,在場沒有人能輕視這個小生命。
“我明白了,我會阻止你覺醒聖痕的程序。在那之後,我會用血清來淨化你的身體……屆時,你和你的孩子都會平安無事。
但你的孩子會有什麼樣的體質暫不明瞭,你本人永遠都只會是一個普通人了。至少,你沒法再透過聖痕獲取非凡的能力。”
這事說來也挺簡單的,無非就是孩子和力量之間的抉擇。其他人或許不太好說,但放在亞歷山德拉這裡,佑氡都覺得這是多餘的一問。
但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該說清楚的事情還是得說清。安全且合規的醫患關係就是這麼來的。
“只是……這樣而已嗎?我和我的孩子,都可以正常的活下去?”
亞歷山德拉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她都已經做好了以命換命的準備了。
沒想到所謂的代價,僅僅只是失去一種可能性而已……這對她而言,等同於沒有代價。
儘管看佑氡醫生的重視程度,她大概真的放棄了什麼許多人求而不得夢寐以求的東西。但相比於她的孩子,無論捨棄什麼她都願意。
“你小子,五萬年不見變得蔫壞了啊……就這啊?你摸著良心問,同樣的選擇你自己會選力量嗎?”
卑彌呼笑罵著拍了佑氡的後背一下,這小子真是變的蔫壞了啊。明明不是什麼大事,居然還弄的像是必須做出生死訣別一樣。
只是卑彌呼現在還不知道,她所說的「同樣的選擇」,要在五萬年前佑氡就已經面臨過一次並給出了他的答案了。
“……說的也是呢。那麼亞歷山德拉太太,幾天後我們再開始治療吧。現在的裝置實在有些簡陋,血清的製造也需要一些時間。
如果不嫌棄的話,要和我們一起去基地待上幾天嗎?馬克西姆先生,您不放心的話也可以跟過來的。”
亞歷山德拉身上聖痕的覺醒才剛結束潛伏期,還沒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