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氡並不知道程立雪心中那極為發散的思維,只是這孩子他越看越喜歡。乖巧孝順又自強不息,天賦不錯的同時人品也沒的說。
“沒關係,我能感覺到立雪是個好孩子……我、我可以靠著你一會兒嗎?”
雖然沒有記憶,但華依稀能夠感覺的到程立雪確實是個好徒弟。然而說起來可能有些無情,她現在最關心的其實不是這個……見到佑氡之後,那種依戀感越發的清晰起來,記憶中的那個影子也在和眼前之人逐漸重合。
以至於華情不自禁的就開始小小的撒嬌,同時在對方給出恢復之間就已經有了行動——她微微靠向床邊,扯著佑氡的一隻袖子試探性的將腦袋貼進胸口,確定沒有遭到拒絕之後又將自己身體大半的重量倚靠了上去。
“抱歉,這樣就好,讓我保持這張一下下就行……”
說是這麼說,但華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反正這個「一下下」畢竟不是什麼確定的量詞,她不想離開就可以一直假裝沒過去多久。
“多久都行,你想靠到什麼時候都可以……先前蘇發訊息過來說他也快到了,你這種情況他比較有經驗,希望能稍微縮短一下你的恢復時間吧。”
蘇是個遵紀守法的好醫生,再加上他所在的位置離西伯利亞恰好又太遠了,所以來到的時間相對會比較慢。
但蘇在精神輔導這方面算是行家,而且華曾經也在差不多的情況下接受過蘇的治療,他應該多少有一些辦法。
哪怕不能縮短太多時間,起碼也可以做到讓華的其他副作用小一些,讓她沒那麼難受。
“嗯,都聽你的……”
華閉著眼睛享受著現在,其他的事情她都不想去考慮。兩人就在這樣恬靜的氛圍下享受著安寧,然而華卻在這安寧之中捕捉到了一絲異常。
總感覺,還缺了點什麼?這個時候,以他們兩個的關係,是不是還應該做些什麼來著……唔……到底是什麼呢?
“好了,別想太多了……還想再睡一會嗎?我可以陪你到入睡,再陪你到醒來。”
佑氡笑著輕輕敲了敲華的榆木腦袋,曾經的無數個夜晚,他就是這樣陪著沒有安全感的小灰毛從入睡到醒來。
剛確定關係的那一段時間,華整個人嗯處於一種極度不真實的狀態,佑氡只能用這種方法告訴她他一直都在。
“……也好。”
華默默的從佑氡身上離開,然後往裡面挪了挪位置。在騰出了一半的空間之後,華紅著臉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一、一起做個好夢吧……”
……
“嘖,算你厲害……”
失算了啊,本以為身體虛弱的華什麼都做不到,沒想到那個身材貧瘠的傢伙見縫插針的功夫見長啊……梅比烏斯在帳篷外面撇嘴咋舌,滿臉都是不爽。
但這種不爽也就持續了一小會兒,作為偷跑的人,她倒是也沒什麼資格這麼抱怨就是了。
所以她此時此刻的不滿不是因為華無意識攻勢,而是因為她在一場賭局之中輸給了維爾薇。
“我就說吧,你是贏不了我的……呵,按照約定,下次你只能看著。”
維爾薇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梅比烏斯確實足夠了解佑氡,但對於其他人的心裡把控,維爾薇就有足夠的優勢了。
更何況像是華這種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傢伙,失去記憶之後一定會本能的去做最能留在能給她安全感的人身邊的事情。
兩個老夫老妻的,即使其中一個失去了記憶,兩人之間會做什麼還需要猜嗎?
身體虛弱完全不是問題,迦樓羅的崩壞因子在恢復這方面雖然比不上毗溼奴,但也是相當優秀的。
當然,這個賭局她們是瞞著佑氡和愛莉希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