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佑曾經,就是……就是這樣做的嗎?”
與沒見過世面的現代人不同,這群老古董腦子裡第一反應想到的是另一件事。
雖然佑氡一直不肯提起,凱文也在佑氡的示意下緘口不言,但他們都知道那場約束的災難是被誰解決的。
「約束的慘案」之所以會被稱為「慘案」,就是因為當時的情況足夠慘烈。儘管從結果上來看,約束之律者帶來的犧牲人數居然驚人的為零,但這並不意味著它就不慘烈。
雖然沒人知道那場戰鬥具體過程是怎麼樣的,但當指揮部檢測到律者反應完全消失,眾人焦急前往崩壞爆發的核心地點時,他們看到的就只有一個人被釘在十字架上的人……以及一頭未曾被收錄過的難以言說的崩壞獸。
儘管依稀可見人形,但當時除了某幾位知道內情的特定的人之外,沒人敢斷言那是人而不是崩壞獸。
眾人是從愛莉希雅以及凱文的態度之中才判斷出了對方的身份,紛紛露出難以置信的驚異表情。
稜角分明的面部隱約可見猙獰的表情,疑似肢體的硬質化衍生物戳穿了律者的四肢以及心臟……其餘部位,即便是專業的崩壞獸研究學者來了也難以準確的形容。
越是專業,就越能看出更多的崩壞獸特徵。
眾人臉上的驚喜很快轉變為了逃避和悲傷,因為這頭崩壞獸……不,這個高傲而偉大的戰士,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生命體徵。
雖說後來在梅比烏斯博士的悉心照料之下,歷時數月之久,佑氡終於恢復並因禍得福的完成了羽化,但沒人會忘記那一場戰鬥的慘烈。
僅僅只是一個有針對性的律者就將本該擁有絕對優勢,以令人絕望的差距碾壓一切的戰士逼到了絕境。
除此之外,大家心中還有一個好奇——指揮部先前檢測到的那一瞬間的巨量崩壞能波動,真的只是儀器故障嗎?
如果不是的話,佑氡是如何在一瞬間數十倍的爆發出他理論上限的崩壞能波動的呢?
現在他們知曉了答案,也知曉了對方在做出那個決定時究竟抱有何種決心和意志,又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而現在,第二律者也是心存死志,誓要與他們進行最終的決戰。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大家往後撤……我們現在遇上麻煩了……愛莉希雅,有把握隔絕嗎?”
凱文的臉色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有好看過,他是最強的人類,他的實力和力量幾乎無人能敵。
但他不擅長保護……若只是獨善其身,世界上除了少數的幾位——說不定現在一個都沒有——有能力威脅到他。
可如果是保護其他人,他在這方面對比他的戰友,凱文並沒有太大的優勢。
尤其是現在的這種情況……已經碎掉核心全面暴走,最麻煩的不是她實力幾何式的的上漲,而是那根本控制不住的向外擴散的崩壞能!
只是這周圍的話,因為巴比倫塔是秘密實驗室的緣故,這周圍並沒有平民。
但這種擴散速度和濃度很快就會蔓延到有普通民眾的地方,這種濃度的崩壞能輻射,哪怕是最外圍濃度最低的地方,普通人待上不足三十分鐘就會完全崩壞結晶化死去。
他們沒有備有足夠多的血清,即便有也很難在半小時內送到每個人的手上……更棘手的是,這種逸散的崩壞能他們沒辦法阻止。
哪怕現在擊殺掉律者,先前擴散出去的那一部分也收不回來了!
因為他的一時失誤,難以估量的民眾會因他死去……他曾經發誓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第六律者時期有老師兜底,可現在他還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不,要冷靜……一定……一定要冷靜。
凱文強迫自己的理智迴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