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方向。
突厥部落頭領在混亂中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試圖組織抵抗和撤退,但在這漫天的攻擊下,他的聲音被淹沒在一片慘叫和混亂之中。
突厥精騎們驚慌失措,有的不顧一切地往回逃竄,互相踩踏;
有的則盲目地揮舞著武器,妄圖抵擋飛來的箭雨和磚塊,卻無濟於事。
他們原本整齊的隊伍早已潰散,如同一群無頭蒼蠅般四處奔逃。
戰場上,丟棄的武器、盔甲和死去的馬匹、士兵,隨處可見,一片慘不忍睹的景象。
“可惡!可惡!”
“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多石塊!”
“他們哪來這麼多石塊!”
“他們怎麼打得那麼準!”
“快散開!快散開!都別跟著我!”
……
夏州兵漸漸地不再放箭,但是投石車卻一直沒有停歇。
望著漫天如雨點般落下的石塊,躲在僅有的幾塊盾牌之下的突厥部落頭領,氣急敗壞地連聲大吼,那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驚恐。
其實夏州城原本也沒有儲備那麼多石塊,這次投石車用來投射的石塊,都是用建築流水線統一製造的水泥方磚。
統一製造的水泥方磚用來做石彈,優勢極為明顯。
不僅省去了開採石頭的艱辛以及切割石頭的繁瑣與困難。
而且,由於這些水泥磚塊,大小規整一致,重量也相差無幾。
所以,投石車在每次發射時的準度,也得到了顯著提升。
以前,由於石塊開採和切割極為困難,所以很難保障每個石彈的重量相同。
因此,投石車兵卒以前發射石彈時,每次發射的角度、力度,都難以統一標準。
一定程度上,只是大概憑藉過往的經驗估計一下,然後盲目地將石彈打出。
因此,準頭就會差出很遠。
準頭差,就只能用來做覆蓋式打擊,以起到震懾的作用。
很多時候,發出去的大部分石彈,其實都是浪費的,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實質性的損失,僅僅只是嚇唬人罷了。
而如今,情形截然不同了!
操控投石車的兵卒,因為每次發射的水泥彈重量都近乎相同,於是便有了明確的標準。
他們很快透過多次練習,熟練掌握了發射到某個特定位置時,所需要的精準角度和力度。
於是,夏州投石車,彷彿長了眼睛一般,每次發射,專門瞄準突厥精騎的聚集點,發射炮彈。
而且,基本上總能精準地順利命中目標。
於是,突厥精騎的傷亡率,在投石車的猛烈攻擊下,瞬間急劇暴增。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千突厥精騎便損傷過半。
見此慘狀,躲在盾牌下面的突厥部落頭領,心如刀割,鮮血淋漓。
看來這夏州城是難以衝出去了!
迴路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水泥拒馬,馬匹根本無法衝過去!
同時還有投石車的精確打擊,兵卒們只要一聚集,就會被隨之而來的石塊,狠狠砸中。
看來!只能繼續往城裡衝了!
只能拼了命地衝進去,抓一些俘虜,當做人質,然後以此做要挾,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與希望。
打定主意後,突厥部落頭領,再次猛然翻身上馬,呼嘯一聲,帶著損傷過半、士氣低落的突厥精騎,趁著茫茫夜色,反身再次衝向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