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奏響了一曲死亡的樂章。
幾輪水泥彈覆蓋後,夏州城下已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破碎的肢體、扭曲的盔甲和染血的兵器隨處可見,彷彿一片被詛咒的死亡之地。空氣中瀰漫著濃烈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那氣息彷彿凝成了實質,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原本生機勃勃的黃土,此刻已被鮮血染成了暗紅,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悽慘恐怖。
“散開!散開!”
“散開攻城!”見己方傷亡過大,頡利可汗頓時雙眼通紅,那眼珠子彷彿要從眼眶中瞪出來,他扯著嗓子聲嘶力竭地吼叫著,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猶如一條條猙獰的蚯蚓。他的面容因憤怒和焦急而扭曲,揮舞著手中的長刀,瘋狂地催促著士兵改變戰術。
但是,很快。
水泥彈雨停了。
然而,這短暫的停歇並非是戰鬥的終結,取而代之的是更為精準、更為致命的箭雨。那一支支利箭如同索命的幽靈,從夏州城頭上飛射而下。這些利箭大多來自威力強大的滑輪弓和床弩,夏州城上計程車兵們操作著這些精良的武器,眼神堅定而冷酷。
滑輪弓在士兵們手中被拉得滿月般飽滿,鬆手的瞬間,利箭以驚人的速度和力量射出,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而床弩更是恐怖,巨大的弩箭猶如長槍一般粗細,每次發射都伴隨著劇烈的震顫和震耳欲聾的轟鳴。這些弩箭呼嘯著飛向突厥兵卒,所到之處,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第二波分散攻城的突厥兵卒,還未來得及做出有效的防禦,便全都被這密集而精準的箭雨射成了刺蝟。利箭穿透他們輕薄的盔甲,輕易地刺入他們的身體,有的甚至一箭洞穿幾人。鮮血瞬間染紅了他們的衣衫,將他們原本囂張的面容染得一片猩紅。有的人當場倒地身亡,身體被弩箭巨大的衝擊力帶出去老遠,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有的人則在痛苦中掙扎著,發出絕望的哀號,他們試圖捂住傷口,卻發現鮮血如泉湧般根本止不住。
夏州城下再次成為了慘不忍睹的人間煉獄。堆積如山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一地,有的殘缺不全,有的相互堆疊。流淌的鮮血匯聚成了一條條猩紅的小溪,在地上緩緩流淌,浸入乾涸的土地。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混合著傷者的呻吟和垂死者的最後喘息,彷彿是地獄傳來的悲慘樂章。破碎的兵器、染血的旗幟在風中凌亂地搖曳,有的深深插入屍體之中,有的半埋在血泊裡,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殘酷與血腥。
頡利可汗見傷亡慘重只好暫緩攻城。
但是從未吃過如此大虧的頡利可汗,哪忍得了這個,不久後,再次氣急敗壞地催起了後軍,
“讓後軍快點!
上攻城器械!
殺光夏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