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年可能還有同窗要來借宿。”
聽到賈政說賈環年後就要參加春闈大考,賈母的眼裡也閃過一絲後悔的神色,但馬上就隱去了,說道:“菊香院是我給他的,永遠都是他的,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我榮國府的子孫。”
賈政聽了賈母的話,心裡才稍稍覺得好受一些,又與賈母說了一會話,便出了榮禧堂。
賈母因白天王夫人的逼宮,所以在賈政面前也沒說王夫人的好話。
賈政回到自己的書房夢坡齋,細細思量這件事,此時賈政心裡已是恨透了王夫人,認為王夫人就是為了一己之私,才逼得自己寄予厚望的小兒子分去了場外。
怔怔的出了半響神,才對伺候的小廝道:“去把環哥叫來。”
那小廝被書房裡死寂的氣氛壓抑的半死,聽了賈政的話,一溜煙的跑去了菊香院。
不一會功夫,賈環就到了夢坡齋。
賈政見賈環到了,抬起頭看著賈環,只一個晚上,彷彿蒼老了很多。
說道:“東西是你拿的嗎?”
賈環神色坦然道:“父親,你也知道前幾年兒子有些荒誕,糊塗了些年,那些東西確實是以前的兒子所為,卻不是現在兒子做的。”
賈政見賈環目光清澈,坦然承認,不由得心裡有些讚許,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沉默一會,賈政對賈環說道:“你雖是去了城南的莊子上,但還是榮府人的子孫,我賈政的兒子,我已經求了老祖宗,菊香院還是你的,尋常時候經常回來,明年的秋闈也還回來住。”
賈環沒想到菊香院還會給自己留下,心中有幾分高興,剛剛還在糾結明年秋闈前住宿的事情呢。
賈環恭恭敬敬的給賈政行了一禮,道:“謝謝父親。”
賈政想了想,便從書案下拿出一個小木匣子遞給賈環,說道:“開啟看看。”
賈環不明所以,接過木匣便開啟了,卻見裡面整整齊齊的放著一疊銀票,還有幾份地契。
這讓賈環有些驚訝了,實在是沒想到看上去有些迂腐的賈政,居然還藏有私房錢,看著厚厚的一沓銀票和地契,想來數目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