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聽學,竟還有如此跋扈之人!”
賈環見夏敬承已經出頭了,他也不是慫人,況且,他賈家曾是四王八公之首,如今雖有些沒落了,但餘威尚在,也不是尋常貴族子弟敢小覷的。
何況自己還是當今閣老夏言的弟子,還有夏言的親兒子就在邊上,就這陣容,估計在金陵城中都能橫著走了。這還怕雞毛?就是將幾人給打了,又能咋滴?
便上前將李昊拉至身後,對那幾人說道:“幾位同學,國子監聽學之地,應遵循禮儀秩序,還望諸位守好規矩,莫要為難同窗。”
說完便目光灼灼的盯著這幾人。
因為內堂之人穿著都比較樸素,今日賈環、夏敬承和顧辭遠穿的都是灰衣長袍,這便讓那幾位華服少年有些小看了。況且來這食堂吃飯的都是秀才,大多家世普通,所以便有些囂張起來。
其中一位華服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賈環等人,嗤笑道:“哪裡來的窮酸秀才,也敢管本公子的閒事?”
顧辭遠朗聲道:“世間自有公道,權貴並不等同於公理!”
夏敬承面色一沉,但並沒有表露身份,只是說道:“若是閣下不肯相讓,我們只好稟告祭酒大人了。”
聽到“祭酒大人”四個字,那幾名子弟臉色微變,權衡一番,覺得鬧起來也不見得好收場,國子監肯定最後是向著內堂的人,便撂下幾句狠話,灰溜溜地離開了。
李昊感激地看著賈環三人,說道:“多謝三位相助。”
“不必客氣,同學之間理應相互幫忙。”賈環微笑道。
一場風波就此平息,李昊也打了飯菜,與賈環、夏敬承和顧辭遠三人一起吃飯,周圍的監生見這見義勇為的三人,紛紛投來欽佩的目光。
原來李昊是句容縣人士,乃是與賈環同科的廩生,水平也是上等的。而且巧合的是,李昊今日入住的是六十七號監舍,就在賈環的隔壁。
因為賈環三人剛剛的舉動,李昊對賈環、夏敬承和顧辭遠三人也很親近,四人聊的很投機。
吃完飯,夏敬承對賈環說道:“師弟,這個月的月底就是兩個月一次的月考,只有小半月時間了,你可要認真對待。國子監的歷次月考很是重要,不僅僅直接影響你能否升入誠心堂,更是對每位監生的一種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