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渭陽君嬴傒開口,道:“大王,昌文君說的有道理,六公子初入朝堂,對於戰事不瞭解,情有可原.......”
“父王,六弟年幼,也是一心為了大秦,還請父王莫要責罰!”
與此同時,扶蘇也是開口,看似勸說,實際上,直接否定了贏北辰:“六弟,這是國事,不要耍孺子脾氣。”
“艹!”
“兩個傻逼玩意,老子遲早弄死你丫的!”
這一刻,贏北辰氣炸,他沒有想到,反對的人中,竟然會出現嬴傒與扶蘇。
就這樣的政治嗅覺,怪不得歷史上,不管是嬴傒,還是扶蘇,都與王位,帝位無緣。
“北辰,你還有何話說?”
秦王政沒有做決定。
在他看來,既然贏北辰開口了,而且,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縱然是很多人反對,但也要讓贏北辰將話說完。
“稟父王,若一定要秦相南下坐鎮郢陳,那麼兒臣認為王相比昌平君更合適。”
贏北辰眼中滿是肅然,他心裡清楚,這個時候,不能拿昌平君楚人的身份做文章,此刻章臺宮中,老秦人反而是站了少數。
他一旦以身份作為攻訐點,那就會得罪大部分人,這是極其不智的舉動。
這一刻,眾人都將目光看向了贏北辰,包括秦王政,很顯然,滿朝文武都清楚,贏北辰不是反對秦相南下郢陳,而是反對昌平君南下。
群臣目光閃爍,各有想法。
但是,贏北辰沒有多想,而是給出了一個完美的理由:“王相昔年,曾為長史。”
“更擅長保證糧道不絕。”
“而且,督查糧道不絕,為大軍輜重運輸,本就是國尉府的職責。”
“兒臣始終認為,秦相職責,乃是協助父王,治理天下。”
“現如今,三晉之地剛剛併入大秦,還有以一個燕地,尚有餘孽逃竄遼東,對於燕地虎視眈眈。”
“作為秦相,應當張榜安民,協助父王在三晉以及燕地建立起有效的統治,而不是南下郢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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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朝議暫停。”
秦王政雙眸微眯,斷然開口,道:“北辰留下,諸卿下去後,各司其職。”
“諾!”
等到群臣離去,秦王政走下王座,直視著贏北辰,道:“告訴寡人,你為何反對昌平君南下郢陳?”
“父王,昌平君乃是楚人。”
“這個理由不夠。”
秦王政神色平靜,一字一頓,道:“朝堂之上,並非只有昌平君一個楚人,算起來,李斯也是楚人。”
“父王,昌平君乃是楚國王族。”
贏北辰抬起頭,看著秦王政,目光沒有絲毫的閃躲,道:“而且,昌平君還是血脈最近,有資格繼承王位的楚國王族。”
“一旦昌平君南下郢陳,而當今楚王出事,項燕以楚王大位為餌,父王還能保證昌平君的忠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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