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已經在這個兄那個弟的開始行禮,薛平就靜靜站著。
路上他們商量過,薛平就當成是鄭威請的幫手,拿掉他一個護衛的名額,這樣不違反規定。
眾人見禮後三三兩兩聚著聊天,薛平看這二十多人,分了好幾堆應該是有各自的小圈子。
和郭才鄭威關係近的是個叫衛風的人,他也有一個人關係較近,叫汪敏。不過這個人和郭才兩人關係就一般,就是個點頭之交。
就像他,郭才給介紹了,兩人只是和薛平點頭致意。
薛平也不在乎,反而要是太熱情了他還不自在。近十年時間獨身一人求活,性格雖然沒變成怪異孤僻,也不可能短時間變得太合群。
約莫兩刻鐘後,一輛雙馬拉動的馬車在十個護衛的護送下由遠及近,十來匹馬散開跑出了近二十匹馬才能有的氣勢。
一車十騎直衝到眾人兩三丈距離才停下,只是最後一哆嗦沒控制好,十來匹馬停下的時間有些出入,沒能做到令行禁止。
馬車最後停止前一兩息,跳出來一個擦著白粉頭戴高帽的人,站定還沒過三息,身後灰塵追來。
不但是這一車十騎,就是靠得近些的人都倒了大黴,埋沒在了這漫天灰塵中。
這人正想開口說什麼,猛然被塞了一鼻子一嘴,立刻狂咳不已。
排出的大陣仗弄起的塵土遠看是很有氣勢,灌過來那威力也十足。
風沙過,那人弄了個灰頭土臉,撲滿白粉的臉上現在灰白相間,不能說醜,只能說醜得可以!
他不停用手帕拍打身上塵土,貼身小廝也上前幫著清理。
“晦氣!”他咕噥一聲,聲響不大薛平卻是聽到了。
馬車前面同樣拍成一片,唯一不同的是還夾雜著唾唾聲。
薛平暗暗慶幸,還好都不認識站得遠,不然怕也要啃一嘴灰。。
“好了,今天要大概定下人數,我們人其實不多,不過對方因為有個人和那傢伙名字差不多被踢了,這樣就剩了10人,我們這邊人多了他們到時候輸了也不認。”
那人說著停下拍打,捏緊拳向下狠狠揮動。
郭才湊到薛平耳邊輕聲介紹,“這是小伯爺,公羊晨,現在還沒有繼承爵位,家裡就他一個男丁,繼承是早晚的事,要是遇見了還是叫他伯爺。”
薛平點頭,伯爵可是比自己大了不知道多少級的人物,尊重些也應該。
“我們也出9人,我是肯定要一起的,就是不知道那傢伙上不上。”小伯爺又開始拍打,力道不輕,彷彿打的是他口中那傢伙。
“小伯爺,怎麼個選法?還有我們的護衛就一個會不會少了點?”有個人高聲喊。
“以往不限制人數的,怎麼想一出是一出?”鄭威嘀咕,聲音很輕,薛平還是聽到了。
“嗯,狩獵嗎,就比弓射和投擲吧。”小伯爺想了想做出決定。
接著他昂起頭,“去年老子我就是吃了帶兩個護衛的虧,那傢伙竟然請了兩個獵人,真是臉都不要了,本來今年我想一個都不帶的,可是那傢伙怕死求了我半天。”
說著他用手帕扇扇風,“那我也只能勉為其難應下,就帶一個,這樣連本伯爺一共20人參加明天的狩獵。”
眾人交頭接耳,對這個約定有些擔憂,怕遇上危險。
“好了,要是誰不想去可以不去。”他說著環視四周,等了片刻都沒人提。
小伯爺笑著點點頭。
“好了,耿護衛,你來安排,二十人選出兩人,注意點。”說完他矮身又鑽入車廂,車廂中傳出一聲低低的輕呼。
這聲音不但薛平聽到,靠得近些的人也聽到了,幾人都是詫異。
耿護衛見狀拍了拍手吸引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