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聽到還有條件心裡反倒是相信了幾分,要是沒條件他怕其中有什麼貓膩。
“您說!”
“說簡單也簡單,說困難也有些困難。”老頭先是賣了個關子,卻發現薛平只是認真看著他沒有搭腔,他有些無奈,心想看來是個實誠的不會太彎彎繞。
他也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自己條件,“租給你們可以,我得有間房住著,而且我死了你得給我送終。”
“。。。”薛平保證這是自己今年聽到的最離譜的話,不是說條件離譜,實在是活人當著面說自己死了怎麼怎麼樣有些衝擊過大。
其實都沒怎麼商談呢,他也知道這只是老頭放出來的前提條件,要是不答應下面的就不用談了。
“送終?”他有些猶豫,不知道老頭想做到哪一步,要是想讓他像是兒孫一樣跪拜磕頭,那他起身就走,他可是有自己祖宗的。
“呵呵,不要你做什麼,只要幫老頭我買一口好些的棺材,地方我都找好了,到時候給我好好埋了,別太糊弄。”老頭說完就這麼看著薛平。
薛平聽了愣住,心臟被紮了般猛然劇痛,再是揮之不去的酸楚。
老頭竟然就這些條件,他知道要是答應了條件老頭的租金肯定不高,有種衝動讓他立刻答應。
可是那酸楚卻如附骨之蛆,他一時忘記是在和老頭討論租金的問題,而把自己帶入了老頭的處境中,竟是再也張不開口。
“怎麼,莫非你不想老頭我住下,還是忌諱給別人送終?”老頭看他遲遲沒答覆,也是遲疑了。
薛平搖頭,終於從那種悲痛中走出,他有種更大的衝動,立刻馬上跑去王乾孃家守著等那姑娘出現,只要她長得沒有鄭威說的那麼誇張就把她扛回來!
好容易平復了自己的瞎想,薛平看著老頭眼睛,認真給出答覆,“都行,都答應你!”
這下輪到老頭不確信了,“能問問為何?”凡事總有原因的,他也不信無緣無故的好意。
薛平心想要是不說清楚怕是兩人之間存有隔閡,好事也變壞事。
“是這樣的。”他想了想還是撿一些能說的給老頭說,“我是二等恩騎尉。”
“什麼,你也是爵爺?”老頭詫異看來。
薛平沒仔細咀嚼老頭話中的‘也’字,他自顧說下去,“今年聽說了繼承爵位的新規定。”
他給老頭說了自己的處境,對於自己兩位叔伯的事沒有細說只是說了句他們不相幫。
老頭聽後哈哈大笑,“好!”
薛平聽了一頭黑線,自己很慘了哪裡當的個好字!
“哈哈,沒有說你這樣好,不對我也是說你這樣才好。啊呀!”老頭被自己說暈,片刻後才揮手。
“對不住,哈哈,有些激動。我對你的遭遇絕對同情,我就是說你現在情況非常合適讓我老頭租給你。”老頭說著還拱了拱手做了個賠禮。
薛平點頭,老頭又說下去,“看得出你親人和親戚也和我老頭差不多,嗯興許更壞些。”
薛平又點頭,老頭更激動,他一拍桌子,“我把房子送你了!”
“送,送我?”薛平也就是嘴裡沒茶水,不然肯定得噴他臉上,這老頭抽什麼風?
“哈哈,當然還是那些條件,不過你得每月給我些銀兩,老頭喜歡聽歌曲,早兩年喜歡去青樓,現在哎!”他說著自嘲笑笑,“對了你叫什麼?”
薛平還沒從老頭要送他房子的衝擊中走出,又被他這麼大年紀還要逛青樓的訊息衝擊得差點摔倒。
剛想吐槽來著,聽到問名字更加無語,感情還不知道名字就要把屋子送他,這是開了系統的什麼詭異能力嗎?
“薛平,草頭薛,平安的平。”薛平面無表情介紹自己,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