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頭沒有拿出協議,他出了頭豬。
“這位公子,你看能不能讓這豬往那裡去?”說著他指了指宰殺的架子那邊。
“陳頭?”壓著豬的幾人都莫名其妙,他們幾個人都沒招使,這個小夥子看著高高大大的,可是就兩個人怎麼抬去?
陳頭對他們擺擺手,繼續看著薛平。
薛平猶豫了下還是點頭,不過看著半丈開外幾人一豬又有些遲疑。“怎麼做?”他是真不知道怎麼做,索性問了出來。
陳頭是真想把豬的四肢解開來驗證自己心裡的想法,好在他還沒失去理智,知道這太兒戲直接想想就過了。
“這樣吧,你幫著扶一把。”陳頭想了一圈後才試探出了個主意。
薛平聽這麼簡單,立刻點頭。
於是在陳頭的期盼目光中,在地上五人的戲謔眼神中,薛平伸手抓起了沒人敢抓住的豬腿。竹竿想繞另一邊去,剛才黑漆漆的他沒看到陳頭差點吃皇家飯的一幕,不然肯定阻止。
就在薛平手接觸到豬腳的時候,眾人預料中一個蹬踹的場景沒有發生,反而讓他們目瞪口呆的是豬停下了掙扎,只是慘叫依舊。
眾人就這麼渾渾噩噩抬著豬到了架子上,豬除了叫,全程配合,讓開啟前腿就開啟,分開後腿就分開。
比死豬還聽話,死豬不會配合,它會!
綁好後眾人還如在夢遊,只有陳頭哈哈大笑。
“公子以前殺過豬?”他怎麼看薛平都是沒有做過這一行,不過還是問了出來。
“沒有,今兒是第一次。”薛平老實承認,這沒什麼丟人的,要是說大話等下出簍子更丟人。
“好!公子是天生吃這碗飯的!”他說著走到邊上拿過一把尖頭寬尾的刀,把刀把遞到薛平手上。
“等下,從這裡進去。”他說著開始比劃,這會兒薛平的手離開了豬,那豬又開始掙扎,卻已是案板上的肉,徒勞而已。
看薛平聽得認真,陳頭說得更仔細了些。“記住,快進快出,這樣血不會弄得到處都是,豬也沒反應過來,不會掙扎得太厲害。”
說完就退開兩步,眾人已經開始去準備接血和拿熱水,他們雖然對薛平操刀有些意見,但是陳頭都親自交代,他們也不會多事說什麼。
左右拿的是陳頭的工錢,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薛平看看手上的尖刀,握把滑膩,能感受到木把浸染了不知多少頭豬的血。
他原本覺得自己應該是有噁心反胃的感覺,可是啥也沒有,反而有種隱隱的期盼和激動。
肯定都是這勞什子的殺戮系統惹的禍!
薛平拒絕承認自己骨子裡也嗜血,他是很平和的人!
上去拍拍豬頭,那豬慘叫都小了些。
擺好姿勢,按照陳頭指出的位置和角度,薛平眼神堅定。
刀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