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說是我說的啊。”耿護衛看了看遠處收拾東西的其餘護衛和小廝。
薛平幾人連連點頭,然後都看著他,看他這意思是開後門,可是他是伯爵府的護衛,這是圖啥,也不合規矩吧?
“小伯爺說了送你弓,可是弓要是不配箭,又哪裡能說送了弓。”耿護衛看著不遠處的鐵箭。
這是找回來的鐵箭,有幾根變形很嚴重,薛平幾人看著都無語,強弓是厲害,可是消耗也厲害。郭才鄭威兩人都想到薛平的身家,然後覺得耿護衛說的有道理。
薛平也意識到了這點,他眼神熱切看著耿護衛。
“呵呵,別人問就說是你自己提的,不然總歸不太好。”耿護衛又叮囑了句。
三人包括衛風都是連連點頭。
耿護衛走向放雜物的馬車,從上搬下一個木匣,想了想又拿過一個。
“這個是放鐵箭的,一共就這麼多,都給你,還有一個是用剩的木箭,你看著用吧,不過用這把強弓的時候還是別用木箭,別傷著自己。”
薛平急忙抱拳,“多謝耿護衛。”
“沒事,哎要是你能早生個十來年,和你一起在北境殺敵肯定很痛快,要是被你小子四百步外蒙中一個,哈哈!”耿護衛說著叉著腰大笑。
“北胡那幫沒幾件護甲的小崽子,怕是見到拿弓的就跑。”
四人想到這個場景,呼吸都有些粗重,顯然想到強敵聞風而逃的痛快勁。
耿護衛自己回神,看到幾人還沉浸在幻想中,他笑了笑從一堆兵器中扒拉出一刀一劍,一把拍到薛平的箭匣上,然後走向其他護衛那裡幫忙去。
往拴馬處走的時候,幾人心神都還有些浮動,衛風感慨了句,“這肯定是個百戰老兵,幾句話就讓我想拎著刀去和北胡人拼命。”
郭才和鄭威深有同感,薛平已經恢復了,他微微搖頭,覺得還是按照自己原先的打算來,而且他對上戰場殺敵有些猶豫。
不是對戰鬥害怕,而是害怕殺人。
這話乍聽有些不順,可是他的系統叫什麼?殺戮系統!
聽名字就是要殺人的,他可是一直小心著,害怕自己開了殺人的戒後一發不可收拾,變成一個魔鬼!
“咦,你?”薛平正陷入人生拷問中,身邊鄭威的聲音響起。
薛平雙眼聚光,看到是鄭業帶著兩個護衛,明顯是在等他們。
鄭威還想說什麼被郭才扯住,“鄭兄,不回去嗎?”
見到幾人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鄭業也是鬆了口氣,至於鄭威嗯嗯啊啊的,他只當沒聽到。
“薛兄,我專程等你。”鄭業先是對郭才笑笑轉而很鄭重對薛平抱拳。
“鄭兄,你這是為何?”薛平疑惑。
“我的三匹馬,薛兄都拿去!”鄭業指了指三匹馬。
“這,使不得!鄭兄,我還沒感謝你呢,小伯爺說。”薛平說著停下,他突然想到這起因是兩人打賭,再當著兩人的面說出來讓他們尷尬。
“哈哈,沒事薛兄,就是我和鄭兄打賭的,輸了就是輸了。”他沒說自己當初是因為下了判斷薛平射不了三箭,才引發的後面兩場賭局。
現在再說出來除了笑笑徒增隔閡,好容易現在關係緩和下來,他可得珍惜。
同時他覺得慶幸,幸好有了這個賭局,讓他和薛平拉上關係。這種猛人不結交而去結交一些酒肉朋友,這不有病!
這麼一想還得感謝鄭威,他看過去,對著鄭威笑著點頭。
鄭威有些鬱悶,自己和他還沒好到這個程度吧,以前見了也就是點頭之交,現在關係是怎麼好到這個地步的?
他無奈點頭回禮,心裡對他能賠出三匹馬也有些吃驚,這是打算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