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著大嘴看著那幾只兀鷲的幼崽,他從小就在懸崖上長大,成為了那一窩裡最強壯的幼崽,當兄弟姐妹有的喪生在蛇口有的被別的野獸殺死吃掉的時候,他努力的讓自己變得兇猛起來,成為了那一帶最厲害的小獸人。
當他完全褪去了絨毛長滿了光滑鋒銳的翅羽的時候,就離開了父母獨立生活起來。
兀鷲們都是孤獨的,除了有了伴侶的兀鷲。
眼前這一幕也是他從未見過,甚至想都沒有想過的——這樣他有些羨慕。
大羽拎著一包東西推開了他的門,“黑?看什麼呢?”
兀鷲縮回自己的腦袋,裝出一副無聊的樣子道:“沒看什麼,打瞌睡呢。”
打瞌睡會把腦袋放在窗臺上?
大羽沒揭穿他的謊話,把手裡的東西放在炕上道:“你試試合適不合適。”
兀鷲瞥了眼,發現是一身皮衣加皮靴。他一梗脖子道:“我不需要。”
“小白做的。”大羽補充。
兀鷲:……
“哼,他終於知道來討好我了?”大黑變成人形,撩起那幾件衣服,卻一臉嫌棄。
大羽的嘴角抽了抽,他真沒見過好友這種彆扭的樣子,忍不住笑道:“你如果不喜歡我就幫你退回去吧。”
大黑沒說喜歡不喜歡,他學著別的獸人穿戴的樣子往身上套衣服,“他怎麼不自己送來?沒有誠意。”
大羽沒說這身衣服其實是寧斐讓小白做的,心說人家討厭你還來不及呢,能給你親自來送衣服?想得美!
他沒接兀鷲這個話茬,只是道:“你把褲子套在胳膊上了。”
大黑:???
大黑終於穿上了他鳥生中第二身衣服,第一身是那條麻布裙子。他彆彆扭扭的走了幾步,總覺得渾身上下都不習慣這種被包裹住的感覺。
“去外面走走?”大羽邀請道。
大黑套上靴子,腳指頭在靴子裡扭來扭去。他拽了拽腰上的腰帶,矜持的點了點頭。
大羽:我的好友彷彿被奇怪的東西附了身。
廣場上的雪被掃乾淨了,周圍堆了不少奇形怪狀的雪人。
寧斐雖然主意多,但是審美真的堪憂。他堆了兩個醜了吧唧的雪人之後就被牧雲楚拱到一邊兒,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牧雲楚好歹也是受過藝術薰陶的,他招呼著獸人們把雪堆壓結實,然後用貝殼刀和竹片在雪堆上又切又刮,愣是做出了一隻大胖鳥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