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無以回報,他日若大人還有需要小生效力之時,小生則盡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恆昱祺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人,一襲青色書生袍穿在瘦弱的身子上,腰帶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他臉色有久病失血的蒼白,唇色淺淡,但是眸若燦星,裡面映出有些倉皇的自己。
一個弱不禁風眉目如畫的小秀才,一個身上盡是謎團的小秀才,怎麼就能讓他如此捨不得了?
“……阿福,阿福!”恆昱崢神色不滿道:“又在想那小秀才?”
恆昱祺苦笑著嘆氣道:“哥,是不是求不得的就會萬般不捨?”
皇上正色道:“你是王爺,怎會有求不得?”
恆昱祺一口喝下杯中冷茶,苦澀的茶水縈繞舌尖,他道:“你是皇上,也有求不得。更別說我一個小小的閒王,隨得逍遙二字,但是哪裡能真的逍遙了去?”
他轉頭看向自己的皇兄,皇上在位幾年,威嚴更勝,但是卻也時常操心,那些大臣外戚沒有一個省油的燈,服與不服都在等著看這一國之君出紕漏。
“皇兄與元清潭也算是錦瑟和鳴,但是卻無法給元大人一個名分。與那皇后虛與委蛇,卻又不得不每個月安撫探視。雖說後宮不涉前堂之政,但是後宮那些女人身份背景怕是都並不好相與。皇上為這江山身不由己,總是不能為得一人心而棄了這江山吧?”
皇上搖搖頭道:“求不得在於取捨,就算是朕想要放手,怕是你元大人也不願意。他既然想要看到一世明君,朕就給他一世明君。今世還不了,來世再還。”
“小秀才想要‘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我卻不敢給出承諾,只能待皇上坐穩這江山,再去取捨,希望那時候之瀾還能……算了,求不得,哎……”恆昱祺也說不明白自己此刻心情究竟是為哪般。
喜歡,確實是真心喜歡;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喜歡究竟能維持多久,是一月一年,十年半載,還是一生一世。
諾不敢輕許,最怕負重諾之人。
“對了,皇兄剛才說什麼來著?”他轉了話題。
“朕再說成王……當初父皇心軟,如今倒是給朕安插了個強敵,若是這跟釘子不提早拔除,怕是要釀成生靈塗炭的大禍來。”皇上給自己倒了杯茶,茶色碧綠,一陣風吹來,兩三香軟落入杯中,輕輕搖晃。
朝代更迭每次都是踩在屍山屍海之上,坐上這個位置了自然會體恤自己子民,可是沒坐上這個位置的那些野心勃勃之人,怕是不會去考慮這些事。
恆昱崢許了諾,便要承這個諾。他抬頭看向西南方,表情晦澀不明。
“成王一直有野心,當初若不是皇上追隨者眾,加上先皇親筆口諭和讓位之詔,再加上西南那年出了天災,怕是會動盪至今。這延緩出來的幾年讓皇上修養身息,但是對於成王來說也在休養生息。屠龍會當年幾乎被屠戮殆盡,但是不代表不會死灰復燃。只要有機會,他們就能在弄出第二個屠龍會,第三個屠龍會。”恆昱祺沉吟道:“我聽說今天在朝堂之上,又吵起來了?”
逍遙王為了展示出自己紈絝的一面,很少去點卯。皇上寵愛這唯一的胞弟,便也隨了他去,但是朝堂上發生的事,該知道的一樣都不會少。
“北方有櫟將軍把守,皇城之中有朕的暗衛,你的師傅,以及凍將軍,如今看來最是安全不過。西南那邊暫且不說,如今各地都在爭相說什麼有聖物出現,左一個祥瑞,右一個祥瑞,把朕當三歲孩童糊弄。若是真有那麼多祥瑞,怎麼就不能把成王這個禍害祥瑞了去呢。”恆昱崢冷笑的拋下手中玉盞,任憑玉盞歪倒,茶水四溢。
“不過一個小小的平陽鎮,還算是在朕眼皮子下面,就鬧出如此大的禍事來,那些拿著俸祿的大臣各種推諉。之前你用唐煜身份覲見的時候也看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