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將呼吸平復下來,放在桌子一側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是樊律師。
她接起來:“喂?”
“你記不記得你上次和我說,童婧是在見到你之後突然開始和周仲安密切聯絡的?”
“記得。”桑旬的聲音發澀。
“周仲安念大學時是你們學校的學生會主席對吧?”樊律師的聲音平靜,可桑旬的神經卻一點點緊繃起來,“你在國內唸的大學,應該知道國內大學學生會辦活動大多是靠拉贊助的吧。”
桑旬緊張得嚥了口口水,雖然她唸書時一心學習,可也聽同學談過這樣的話題,她輕輕“嗯”了一聲。
樊律師繼續道:“上次你說了,我就順著這條線查了下去,周仲安當學生會會長的那段時間,賬目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當時童婧的男朋友就是周仲安手下的部長……我猜測童婧手裡也許有他的把柄。”
桑旬一時難以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如果他們兩個是利益共同體,那很多事情就解釋得通了。”樊律師提醒道,“當時你和周仲安還沒分手吧?旁人未必知道席至萱喝的那瓶止咳水是從你這兒來的,可週仲安肯定知道……童婧是席至萱的室友,往止咳水裡加點東西太簡單了,更何況證物就是她交給警方的。”
桑旬喃喃道:“你是說……”
“一切只是我的猜測……”樊律師再一次強調,“可是桑小姐,如果你真的不是兇手的話……那麼我的猜測在邏輯上是說得通的:童婧和席至萱的關係本來就不好,室友間的生活矛盾可能讓她起了殺心,正好有你這個倒黴蛋來當擋箭牌,那瓶止咳水是你給的,她加了東西也不會有人懷疑到她頭上去,更何況……說不定讓席至萱中毒的根本不是那瓶止咳水,乙二醇是什麼時候加進去的,根本沒人知道!”
桑旬強自鎮定下來,過了許久,才澀聲道:“可是,她、她怎麼知道要用乙二醇下毒……”
“桑小姐……”樊律師在電話那頭笑起來,“你對你的前男友真是一點都不瞭解啊,你難道不知道,周仲安他雖然是高考上的t大,可他高中時是icho中國國家隊重點培養的種子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