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經歷漫長的邊檢,終於再次出關,又擠在人群中排隊打車,坐著計程車駛離機場的時候,也許是有重要人物出行,有短暫的交通管制。
小小的計程車被擠在長長的車龍中不得動彈,桑旬突然捂著臉哭了起來。
司機師傅見她這樣,有點慌:“姑娘,你哭什麼呀,你別哭啊……我把計價器關了?”
桑旬將臉埋在手掌中,她鼓足了這輩子的最大勇氣,想為自己爭取一次正義,儘管想要借強權來爭取正義看起來有些諷刺,可是她沒有辦法。
她害怕,害怕路上的任何一個小阻擾都會成為她洩氣的誘因。
車子一路開到桑宅,司機師傅見那朱門高牆,忍不住“嗬”了一聲,“姑娘你住這兒呀?我頭一回拉人到這兒。”
桑旬甚至不敢說話,生怕一開口就要洩氣。
來開門的傭人將她請進去,帶到一間會客室坐下,然後便轉身出去了。
她坐在原處等了許久,終於聽見腳步聲越走越近,抬眼一看,卻見來人是那天見過的青姨。
桑旬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來:“青姨,我想見爺爺一面。”
青姨面露不豫之色,但仍和氣道:“丫頭,話不是在昨天都說完了嗎?”
桑旬這才看出來她有意刁難,但只裝作不知道:“我還有話要對爺爺說。”
青姨想了想,然後說:“你有什麼話就告訴我,我去轉告給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