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樊律師思忖片刻,還是說:“那席先生這段時間最好還是別聯絡她們了……你是受害人的親屬,她們如果知道當年的內情,對著記者比對著你開口要容易得多。”
席至衍沉默許久,才說:“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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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旬和周仲安約在一家咖啡廳喝咖啡,周仲安是早就到了的,一見她來,他便笑起來,說:“感覺每次約你,不是喝咖啡,就是吃飯。”
桑旬想了想,然後歪頭露出一個笑容來:“這樣不好嗎?”
“挺好。”周仲安也笑,“但我怕你覺得無趣。”
桑旬笑了笑,不置可否。
周仲安見她不說話,想了想,便說:“也是,有沒有趣,不是看做的什麼事,而是要看和什麼人在一起。”
這次來桑旬是打算將自己已經回到桑家的事情告訴他……畢竟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周仲安已經身處上流社交圈,如果總有一天他會從別人口中聽到,那不如讓她親口告訴他,反而不容易惹他生疑。
斟酌了片刻桑旬便開口了:“這世上的事情真是很離奇……你知道麼?前幾天我爸爸那邊的家人居然來找我了,我以前從沒見過他們。”
她一邊說一邊觀察周仲安的表情,見他先是錯愕,然後極快鎮定下來,他似乎對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只是說:“叔叔走得早,現在這樣也是好事。”
他起身叫來侍應生,遞了選單給桑旬,說:“看看要不要吃甜點。”
桑旬察覺出他的異常,心裡有分寸,也不說破,乖乖去看面前的選單。
又坐了一會兒,桑旬拿著包起身,“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自打桑旬決意翻案以後,她每次見周仲安都會隨身帶錄音筆,將兩人對話都錄下,回去後再整理成文字。
洗手間在咖啡廳的另一端,她穿過長長的走廊,卻在拐角處被人一拽,隨即便被緊緊壓在牆壁上。
她驚魂未定,剛要呼救,卻被一隻大手捂住嘴,伴隨著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我。”
桑旬抬眼去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變態。
桑旬想起這幾天來發生的種種,見到這人自然還是一身的不自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裡究竟在想什麼,但就是不想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