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周圍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四處都是影影綽綽的樹影,看著張牙舞爪的,特別恐怖。而且晚上風更加冷硬,白清霖打了個大噴嚏,已經走不動了。
“找個背風的地方,咱倆跟空間休息一宿。”陸向陽緊緊拉著小知青的胳膊,看著小孩兒凍的青白的臉,心疼的厲害。
倆人尋了個破屋子,這一片以前是個村,後來林場改革,再加上兵團入駐,就把這邊這個小村子都遷移了,只留下十多棟東倒西歪的土坯房。
陸向陽挑了個看上去最結實的,至少牆壁沒塌,房頂子暫時還沒漏。就是進去之後那耗子吱哇亂叫,呼啦啦的都跑沒了。
白清霖一看,整個土炕都塌了,耗子跟裡面做窩,不知道傳承了多少代了都。
“湊合著吧,又不讓你睡這個炕。”他裡裡外外找了不少木頭棍子,把窗戶門都頂上,雖然擋不住風,但圖一個安心。
白清霖嫌棄的不行,總覺得一腳踩了不少耗子屎。
陸向陽嘆氣,又找了一大把乾枯的草當掃帚,把地上掃出個能落腳的地兒,“行了吧?你可真是個祖宗。”
“髒嘛,”白清霖站在牆角跺了跺腳,原本是想把腳上的髒東西跺出去,誰知道卻聽到空腔的動靜。
陸向陽耳朵一下子支稜起來了,“這屋裡不會還有個地窖吧?”
這屋子明顯很久沒人住了,但周圍腳印不少。應該都是周圍來來回回來這裡撿破爛或者避風擋雨的。
現在屋子裡發現了個地窖,讓倆人瞬間警覺起來。
蓋在屋裡的地窖絕對不會是放大白菜的地方,看周圍這裡也不像是住過有錢人的,那麼這個地窖是做什麼的?
“看看?”白清霖有點兒小激動。
“看看!”陸向陽也有點兒激動。
地上堆了不少垃圾,什麼草梗子木棍子樹葉子,還有爛糟了的不知道是衣服還是尿戒子之類的玩意。用木棍子都劃拉到旁邊,露出下面一層泥土地。
村裡屋中的地都是泥土的,有條件的弄點兒洋灰鋪上,平整不漏水,看著還乾淨。沒條件但是勤快的會撿一些破磚頭碎石頭鋪地,這樣屋裡不會揚塵。
這裡的地面就是鋪的碎磚頭,不過磚頭都被撬的亂七八糟了,跟泥土混雜著,看上去特別不起眼。
就算是路過這裡,只要不跺腳,就完全發現不了這裡竟然還有個地窖。
小心翼翼的挪開泥土和碎磚,露出個帶著拉環的木頭板子。
陸向陽側身伸長手臂去拽那個拉環,白清霖也躲得遠遠的,生怕地窖裡突然冒出什麼毒煙暗箭毛粽子。
這一刻,他腦補了好多奇奇怪怪的場景,甚至都想好了如果裡面冒出個活人,他跟陸向陽要如何跑如何躲了。
還好,地窖蓋子很輕易的就拉開了,裡面黑洞洞的,散發出一股子潮溼的氣息。
白清霖在空間掏出個手電筒,這手電筒是之前來這邊的時候跟燕城家裡帶的,就放在空間,方便晚上上廁所用。後來又跟供銷社買了一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