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種。都是好的!”胡老闆怕他們不信,直接拆了下面的軸承拿出來,“看看,嶄新嶄新的,我這邊有門路啦。”
胡老闆打量著兩個人的臉色,道:“你們二位若是要買,我絕對給便宜。但是有句話說前面啊,我不收大團結,我收金條。得用黃魚結賬,能不能啦?”
契兄弟
港城那邊不認大團結,但是認金子。
想要去港城那邊發展的內地人,都是帶著大小黃魚偷渡過去的。若是找到機會,確實能發財。但大多數人都會被騙的精光,連屍體都找不到。
可是這事兒也勸不了,你勸了,人家覺得你擋著他們發財的路,還不會給你好臉色。
白清霖不缺金條,原本就是想著如果這邊真的能談下廠子或者租幾條生產線什麼的都可以,現金不夠就得拿金條湊。
現在挺好,全部黃魚付賬。
“但是就這麼二十幾臺機器不夠啊。”陸向陽左看右看,“這麼大的廠房,才這麼點兒機器?”
“嗨呀,”胡老闆道:“買了很大的地方啦,想要大幹一場嘛,結果這剛弄了一個車間,我朋友就讓我過去啦。你如果還想要機器,我給你介紹人啦,方便得很,以後你需要什麼就跟他買啦。有毛仔盯著,我們也不會坑你們啦。”
毛仔也表示這個胡老闆是個實在人,就是想要奔著發財去的,著急賣這個地方價格才便宜。否則這樣的廠子接點兒單子就賺錢,沒必要往外出。
“也就是兩位小老闆來的湊巧啦,我們廠剛出去一批港城的貨。”胡老闆從旁邊的大箱子裡撈出件紫色帶亮片的小短裙,布料少的都不夠給陸向陽做條褲腿兒的。
“舞女,港城那邊好多舞女啦,都穿著個,來內地做就便宜,還用外匯結算,很靠譜的。”胡老闆拎著那條小裙子在身前比劃,還扭了兩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陸向陽看著那條長短跟背心兒似的裙子,臉蛋子騰的紅了起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胡老闆,放起來吧,這東西我們也不需要,要不您拿走留個紀念?”
“這裡面是殘次品啦,不值錢,你們不喜歡就燒掉。”胡老闆把亮片小短裙往箱子裡一扔,“二位覺得合適的話,什麼時候辦手續啊?”
這個是真合適,一大片得有三千多平方的院子,上面蓋了所謂的兩個車間,其實就是搭了倆棚子。畢竟廣城冬天也不冷,只要防雨做的沒問題那就能開工。
而且這個小廠還掛靠著國營大廠,但又屬於私人的廠,估計上面的人都睜一眼閉一眼,按照毛仔的話來說,只要能賺老外的錢,那就是好廠。
“得明天,我倆沒帶那麼多黃魚,回頭先跟朋友借一些。”陸向陽也不著急,“胡老闆,毛仔哥,晚上一起吃個飯唄?也給我們講講這邊都是啥情況。我們這人生地不熟的,回頭也是自己帶廠長過來,萬一得罪人咋整呢?”
胡老闆應該是跟毛仔很熟的那種,見毛仔點頭,他也不矯情,道:“那我就帶兩位小兄弟去吃海鮮啦,我朋友跟海邊住,新鮮海鮮,你們不挨著海的人,難得吃這樣的美味啦。”
這時候的海產品還沒有過度捕撈,個頂個又大又肥。上次白清霖帶回去的海鮮就算省著吃,吃了半年也吃光了。如今算算,也有兩年多沒嘗過海鮮的味道了。
當然,蝦醬海帶蝦皮這種可不能算。
這個胡老闆的朋友是典型的漁民,就住在海邊魚排房裡。這邊住的都是漁民,魚排和船連著,中間就一尺多寬的木板路,走上去都顫顫巍巍的。
當地人在上面走的如履平地,白清霖走的顫顫巍巍。陸向陽更慘,他個頭高,在這種地方走就有重心不穩的感覺,幾步路都走出暈船的狀態來了。
漁民在自己船上弄個小爐子,吃喝拉撒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