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結果這位陸大佬上嘴皮兒一碰下嘴皮兒就要許諾出去,能不讓人生氣嗎?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發誓以後你說啥我聽啥。今天我就是氣不過……但是氣不過也不能用自己的名額做賭注!這件事我簡直大錯特錯。小白別生氣了啊,彆氣壞了自己。”
陸向陽拽著白清霖的胳膊哼哼唧唧的哄,又是作揖又是陪笑,好不容易才把人哄的氣順了。
走在倆人身後的堂姐夫和陸金柱:……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透過他們倆,彷彿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好像我爹哄我娘,陸金柱想。
好像我哄我媳婦兒,堂姐夫想。
學校宿舍樓比較老舊,一個屋裝了八張上下鋪,中間一溜桌子是提供學習的。牆壁倒是重新粉刷過,不過四處還是比較髒亂。
假貨鋪在床位上的行禮已經被校職工都拿走了,陸向陽把弟弟的被褥卷往上鋪一扔,“門後這個位置好,離窗戶遠,冬天不冷夏天不曬,別人開門也影響不了。”
宿舍已經來了四個人報到了,不過那幾個人佔的都是靠窗的位置。若宿舍裡有炕,靠窗位置就挺好,通風。但是宿舍沒炕,那麼那個位置現在也就是看著好而已。
“回頭辦個走讀,”白清霖幫忙收拾行禮,“想跟宿舍住就住宿舍,不想住了就回家住。這裡離我姥家近,別把自己當外人知道嗎?老兩口家裡平時也沒啥人,冷清得很,你過去還能幫著乾點兒活兒。”
師範大學距離清北大學很遠,以後也不可能每天都見到人。白清霖也是擔心陸金柱在這裡住著不舒服,如果不愛住了那就回家住。
“行,小白,你可別擔心我了,我還比你大呢,又不是小孩兒。”陸金柱哭笑不得,他之前開玩笑喊過小白幾次哥,這還真把自己當哥哥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小白比自己大,其實自己大了小白一歲多將近兩歲呢。
“這能一樣嗎?我原本就是燕城人,閉著眼都能跟城裡繞一圈。你行嗎?”白清霖還是不放心。大學就相當於一個小型社會了,學校裡的人際關係複雜程度可不亞於一個鎮子的複雜程度。
目前學校人不多,畢竟是隻有第一批學生,但明年下半年又要進來一批,以後每年都會有新學生進入,這個學校的學生,怕是被鎮裡的人還多,而且各個都是人精。
陸金柱跟個傻憨憨似的,可別被人欺負了。
堂姐夫:……
不行,這即視感越來越強了,好想跟小白喊一聲嬸子啊!
摳門男人
辦完入學手續,還要等到正式開學才會上課。
而且眼看著就要過年了,陸家三人早就說好今年不在家裡過年,而且今年白家三個舅舅回不來,家裡多幾個人還能熱鬧熱鬧。
年前,白清霖帶著陸向陽先去老師傅家給送年禮,老師傅家中人口單薄,就他跟老太太還有一個小孫女一起住。聽說其他幾個孩子在戰亂中去了南方,也有人說他的孩子出國了,但老兩口在這裡等了這麼多年,從小孫女兩歲等到了孩子都二十來歲要成親了,他家裡還是沒有任何訊息。
“來就來吧,還帶了這麼多東西……”老太太圓臉盤兒,看上去十分和藹,“秀兒,快去給兩個弟弟……嗯,哥哥?嗨呀,給這倆小兄弟倒茶過來。”
楚秀兒笑盈盈的應了聲,就去燒水了。
“聽說你倆都考上大學了?好,真好。”老師傅十分感慨,“我孫女也想考大學,但是這次沒考上,不知道明年能不能行。”
老太太嗔了老師傅一眼,“孫家想要結婚抱孫子呢。”
老師傅淡淡道:“抱孫子著急什麼?難不成秀兒上了大學就生不出孩子了?孫家也是,亂著急。”
白清霖聽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