榛子咸陽就有,買就是了,可核桃和菠菜的原產地都不是大秦,菠菜雖然已經有種植,但產量不高,人均分不到多少,核桃更是稀缺,現在從印度半島引進栽種的核桃樹還沒成熟,所以大秦內的核桃價格還是昂貴。
三文魚和鯖魚都是深海魚,運來咸陽也是不易,所以嬴傒很感激嬴宏能答應給自己送來這些。
但又遺憾,嬴宏終歸還是沒給自己開藥方,看來嬴宏的殘暴行徑不僅影響到了其他人,也深深影響到了嬴宏。
聽從了嬴宏的囑咐,嬴傒這次宴席就只喝了半杯酒。
宴席散後,嬴傒再請嬴宏到書房細談。
嬴宏又覺得只有自己和嬴傒不好,所以再叫上了嬴彵和嬴仿。
書房落座,嬴傒先說“老臣聽說陛下今天對仏兒的花草鳥獸特別感興趣,但據老臣所知,陛下並不是貪圖玩樂之人,陛下此次反常舉動是有什麼原因嗎?”
其實一開始是嬴宏想和嬴傒聊些什麼,所以才來的嬴傒的府邸,可原本不想見嬴宏的嬴傒現在又耐不住擔心,所以先搶著問了嬴宏。
再看在座的都是有認知有擔當的成年人了,又都是可以相信的人,所以嬴宏無需再瞞“朕是認出了仏哥哥從商人那裡買來的花草鳥獸裡的幾種,那幾種動植物都是原產南非的,所以朕才反常。”
“南非?”嬴彵和嬴仿都不認得這個名詞。
嬴傒對南非這個名詞其實也是陌生,但幾十年的老道經驗和敏銳的思維告訴了嬴傒答案“楚王所在?”
“正是。”嬴宏一句肯定驚得嬴傒和嬴彵癱坐。
嬴仿可能也是被嬴彵關在家裡太久了,還沒認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
商隊經商,商人從哪裡買來什麼樣的商品再賣到哪裡應該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這件事反常就反常在大秦對南非的胡亥那邊根本就沒有開通商貿。
而且胡亥是今年年初才從印度半島動身前往的非洲,至今日,算上當時和胡亥一同去往非洲的運輸船隊,大秦往胡亥那裡一共才派遣了三次運輸人員和物資的船隊。
到底是誰這麼有本事?竟然敢在嬴宏親自下令開赴的運輸船隊裡經商。
而且嬴宏對前往胡亥那裡的船隊早有禁令,運輸船隊只允許運輸支援胡亥的人員和物資,絕不允許經商,現在看來,或許是這些人真是沒把嬴宏的禁令放在眼裡。
“陛下,您是要怎麼做?”嬴彵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敗家子兒子竟然能惹出來這麼大的禍,這下可算是真的完了。
不過嬴宏還並不打算拿嬴仏怎麼樣“朕現在只想知道是誰違反了朕的禁令,那些人的經商範圍有多大,是否已經向外國暴露了楚王的蹤跡。”
嬴傒心裡其實門清“擅自往南非經商的多半是咸陽的豪族商隊和皇室宗族的獨立商隊,陛下若是查明,是該如何處理?”
“違反朕的禁令已是死罪,而且中央商貿部和中央經濟部今年上報的繳稅納稅報告並沒有與之相關的納稅免稅專案,看來那些人也有逃稅,朕是該按律法懲治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