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當你自己也死了不行麼。”
這個話很犀利,可以說是要多狠就有多狠,可是這句話是顧南星面不改色說出來的。
聶無渡喝寧曼青同時朝著門口看去,聶無渡略顯意外。似乎是沒想到顧南星會來這裡找他。
寧曼青看到她的時候,好看的眉毛擰起,神色不悅質問道:“你是誰?沒禮貌,怎麼可以這麼和別人講話。”
顧南星淡淡看她,她膚色雪白,頭髮高高束起,周身的冷冽氣質絲毫不輸聶無渡。
對上她,哪怕知道來人是聶無渡的母親,她也沒有絲毫的膽怯,而是正面剛: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你先不禮貌來道德綁架,我就不能咒你早死?”
“你!!”寧曼青自知說不過她,於是扭頭求助自己兒子:“無渡,你看她都這麼說我了,你是媽媽唯一的兒子啊。”
顧南星無情懟道:“你再生一個不就不是唯一了?”
聶無渡淺笑,不管自己母親的臉色,而是幫腔:“她身體出了問題,生不了了。”
當年寧曼青才生下聶無渡沒多久,聶戎海就家暴她,於
是身體就落下了病根,再也無法生育,所以她和裴哲結婚十幾年,也沒有生下個一男半女的。
顧南星剛剛在外面把他們說的話都聽完了,不免覺得有些好笑:“既然這樣,那聶無渡可是你唯一的兒子了啊,一手好牌打的稀爛,你說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寧曼青實在是憋不住了。
她再也裝不了溫柔賢淑的樣子了。
“聶無渡!我已經這麼求你了,我告訴你,你裴叔叔的忙,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
“憑什麼?”顧南星道。
“就憑我是他媽,他是我親生的,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
的!我給了他這條命,他報答我是應該的!”
“如果早知道你現在這麼白眼狼,我當初就應該指死你。不該心軟留下你!”
顧南星對著她就是嘲諷:“你也知道他是親生的?現在知道以親生母親的身份自居了,那你早幹什麼去了。
遲來的深情比草見這個道理你不懂麼?”
顧南星怕萬一聶無渡的病情發覆了,被寧曼青看到之後聶無渡就會有把柄在她手上,所以一直都站在聶無渡的前面替他開口。
聶無渡看到眼前維護他的少女,心中柔軟一片,那處破碎的角落似是一點點的被縫補了起來。
“你坐。”聶無渡拉著她往椅子上坐,顧南星神色有些擔憂:“你沒事吧?”
聶無渡搖頭示意她放心。
再面對寧曼青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沒有波瀾,因為現在有了維護他的人。
“裴夫人。你要是再在這裡無理取鬧。我不介意讓裴家現在就破產,說到做到。”
以聶無渡現在的地位和本事,寧曼青相信他肯定說的是真的,只是沒想到他居然一點都不顧及母子之情。
現在再爭論下去只會得不償失,離開之前,寧曼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怎麼回事,為什麼他沒有發病?
她都故意提起他小時候陰暗的回憶了,按道理來說該發病才對啊,只要他發病了,她就有他的把柄了,合作這件事情就是水到渠成了。
現在是怎麼回事?
等她走後,聶無渡一如往常,這三番五次的,他也看出來顧南星有事情找他了。
“說吧,找我什麼事。”
“你最近不是在和景光霽談合作,其中有設計的活,我給你推薦個人你覺得怎麼樣?”
聶無渡饒有興趣的看著她:“誰?”“陳西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