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過後的傍晚天邊留著一抹紅,晏時桉散值後來看煙柒染:“姜叔叔,染染還未醒過來麼?”
姜雲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
那天凌晨御醫來過後,與那大夫的說辭一致,染染只是太累了,睡得很沉而已,並無大礙,可這一睡就是兩日不醒,不吃不喝,眼都不睜開一下。
若不是還有呼吸,他們都差點以為她......
“我讓沐辰去請御醫了,看看御醫怎麼說吧。”
晏時桉知道他們著急也沒用,還是要聽醫者的話。
比御醫先到的是任詩沂、王亭和伍榮:“見過大將軍,見過大人。
聽說染染昏睡著一直不醒,我們前來看看她。”
姜雲請他們在煙柒染這‘珍寶築’小院中的涼亭裡坐下:“你們有心了,只是染染還未醒來。
香巧,帶任姑娘去看看小姐。”
任詩沂跟著香巧進了煙柒染的臥室,雲巧正在一旁守著,給她搬了一個圓凳放在床邊,她就順勢坐下了。
“染染。”想他們在前兩日知道阿柒就是姜家苦尋無果的大小姐姜柒染時,一個又一個震驚的模樣,簡直太有意思了。
這個訊息還未消化完,就又知道了姜柒染隨孃親姓,姓煙,名叫煙柒染,那嘴張得簡直能放下一個雙簧的大雞蛋。
想當初他們第一次見染染時,她那一身灰撲撲的道袍,胸前又扁又平,還不如練武的初一和十五,也不怪十五一直把她看成是個男的。
等到回了大理寺,她們兩個人住在了一起,晚上睡覺時,她才發現染染整個上身都用純棉的細長白布包裹地嚴嚴實實,而且勒得很緊,而且這白布是纏在她的寢衣外面的。
她好奇地問染染為何要纏這些白布,是他們修道之人必做的嗎?
染染那一臉無辜又茫然的模樣,她至今都記憶猶新:“我看師父這裡平平的,而我這裡不太一樣,深山裡也沒有人給我解答,所以我就用布纏上了,這樣不就和師父一樣了嘛。
後來我下山才發現,原來女子這裡是高聳著的,就像詩沂姐姐你這般似的,我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可我要賺銀子,被看做個子小些的少年更方便一些,漸漸地就習慣了。”
她不禁疑惑:“你們仙雲城、仙雲觀都沒有女弟子嗎?”
“有啊,可跟我有過接觸的姑娘家就只有六師姐一個人,不知道什麼原因在我還沒有和師父進山之前,她就離開仙雲城回家去了,那個時候我還小,沒在意過,整日都是修煉,師姐也沒說過。”想起六師姐,染染的情緒就低落了些。
她將自己新做的小衣送給染染,教她一個姑娘家該如何正確的穿衣、打扮,翌日,就帶著她在京城逛了一圈,去的都是中等一些的鋪子定製衣服裙子,買一些適合她的首飾。
這才有了在國子監讓晏時桉覺得脫胎換骨一般的煙柒染。
誰能想到將軍府的庶女在京中吃香喝辣、享受無數榮光,而被姜家男兒心心念唸的染染好像吃了不少的苦。
這些恐怕是一生都無法彌補的。
任詩沂學著煙柒染的樣子從袖中掏出一個油紙包,上面還用細細的麻繩繫著,包裹的仔仔細細、結結實實的。
“染染,你聞聞這是什麼香味?
我今天路過的時候就被這霸道的香味吸引了,特意嚐了嚐這燒雞,雖然沒有你烤的雞好吃,但是這味道確實是不錯,再配上你最愛的桃花釀,那簡直......”
話還沒說完,煙柒染眼都沒完全睜開呢,就直接坐起來了,聲音還有一絲地沙啞:“那簡直就是神仙來了都不換。
詩沂姐姐,我好餓哦。”
任詩沂手中的燒雞‘碰’地一下子掉在了床上,又彈到了地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