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才到大理寺,還未進門,就被一位衣著富貴的中年男人攔住了去路,情緒十分激動:
“求郡主救救小兒吧。”
雲巧率先擋住了正要向前的中年男子:“有話好好說。”
聽到門口的動靜,晏時桉帶著初一和十五從院裡出來了:“發生了何事?”
中年男人見到熟人就更激動了,立馬朝晏時桉衝了過去:“晏大人,您跟郡主說說,求她救救犬子。”
“趙員外?”晏時桉確實認識來人,此人正是京中財力雄厚又樂善好施的員外郎。
趙家家境殷實,世代經商,且各個家主都極具經商天賦,趙員外當上家主的時候,就花錢給自己捐了個員外郎,平日又喜歡結交朋友,認識不少達官貴人,所以他與晏時桉也有些交情。
其子趙衡是個出了名的紈絝子弟。
雖說是紈絝,但也是個不會欺男霸女、欺負良善人的好紈絝,只是吃喝玩樂,無所事事而已。
“趙衡發生了何事?”
趙員外左看看右看看:“這......他......”
猶豫又有些難以啟齒。
“進來說吧!”晏時桉給了煙柒染一個眼神,煙柒染頷首,先進去了。
趙員外給一旁守在轎子一旁的下人招手,示意他們將轎子抬進大理寺去,進了大理寺,趙員外就示意四個下人去外面候著,這個時候才掀開轎門,伸手將自己的兒子拉出來:“衡兒乖,跟爹來。”
晏時桉和煙柒染站在最前面,他們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那頂轎子。
隨著轎簾緩緩掀開,一個身影隨著被趙員外牽著而逐漸顯現出來,然而,當他們看清這個男子的面容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疑惑和驚訝,這就是趙衡?
晏時桉憑藉外貌確定此人就是趙衡,但與往常的趙衡很是不同。
他似乎毫無意識,他的眼神空洞而呆滯,彷彿失去了對周圍世界的感知。他的身體也顯得僵硬,沒有任何動作或反應,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宛如一尊木偶般。
晏時桉皺起眉頭,他試圖從這個男子身上尋找一些線索,但卻一無所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晏時桉低聲自語道。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個男子身上,希望能找到一絲端倪。但無論如何觀察,這個男子始終保持著那種呆滯的狀態,讓人無法理解。
煙柒染輕聲說道:“時桉哥哥,我能救他,請他們進屋中。”
晏時桉點了點頭:“趙員外,請將令郎帶進來。”
趙員外激動又慌亂地答道:“好,好。”
他知道凌州郡主不僅能救他兒子,還答應出手了。
等到趙員外領著趙衡進了屋子,初一就將門給關上了,隔絕了外面所有的視線。
“多謝郡主同意救小兒,敢問郡主我兒可是被鬼怪附身了?”
煙柒染搖了搖頭,否認了‘被鬼怪附身’的這個說法:“敢問貴公子變得痴傻有幾天了?”
“昨天中午從城外亂葬崗將小兒找了回來,就發現他變成了這個模樣,找了不少大夫都說沒病。”趙員外就這麼一個獨子,與夫人寵愛有加,昨日更是度日如年,十分煎熬。
“早在京中聽聞郡主本事,特今日一早就帶著小兒來大理寺等候,還望郡主饒恕我等冒失之罪。”
煙柒染瞭解之後,這才開口:“趙公子並非是被鬼怪附身,而是得了失魂之症。”
“失魂之症?!”
晏時桉還算淡定,初一、十五,雲巧和香巧以及趙員外都很意外,大家從未聽說過這什麼‘失魂之症’。
“是,失魂之症!”煙柒染斬釘截鐵的說道。
道家謂人有‘三魂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