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一聲,房間門被晏時桉由於著急大力地推開撞在了兩邊的土牆上,他一個大步迅速接住了搖搖欲墜的煙柒染。
倒在晏時桉懷中的她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還留著一層濃密的汗珠。
“染染,染染~”
喚了她兩聲也不見她有任何反應,若是這樣直接將她抱出去,夜風清涼,也不知道會不會感染風寒,所以晏時桉顧不上許多,直接朝外面大聲喊道:
“姜沐辰,染染暈倒了。”
好在夜深人靜、曾家附近這幾家也沒有養狗的人家,否則真的是要吵醒一個村子的人了。
姜沐辰一手拎著大夫的診箱,一手扯著大夫趕了過來:“快,看看我妹妹是怎麼了?”
晏時桉單膝撐地,煙柒染靠在他的懷中,大夫直接這麼把脈,眉頭緊皺又鬆開:“這位姑娘脈象平穩、氣息均勻,雖然面色看起來蒼白了些,但確實是睡著了,或許是累極了,進入了深度的睡眠,讓她安心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沐辰,你把外套脫了給她蓋上,抱著她去馬車上睡,等我處理完這裡的事情,我們就回京。”晏時桉低頭看著緊閉雙眼睡著的煙柒染:
放心睡吧,一切交給我了。
姜沐辰脫下外套給染染蓋好,從晏時桉的懷中接過她,腳步平穩地去了外面的馬車。
早在姜沐辰和大夫過來的時候,曾居安也跟過來了,不明白怎麼好好的姑娘突然間就暈了,一臉擔憂地在一旁看著。
晏時桉看著大夫:“勞煩您在給曾家嬸子把把脈,看看她是否好些了?”
提到自己的妻子,曾居安就領著大夫向裡走去,晏時桉就站在門口面向外面等著。
雖然不經主人同意已經進了這屋子,現在退出去顯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但該避嫌還是要避嫌。
君子非禮勿視!
大夫反覆確認把脈三四次之久,心中根本都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那姑娘年紀不大,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藥竟然將這婦人的胎兒保住了,而且脈搏強勁有力,就連婦人身體的虧損都補上了,簡直就像是大羅金仙下凡。
“夫人已經懷胎三月,該好好養著的,不宜過度悲傷,也要為肚子中的孩子做些打算的。”
大夫才說完,躺在床上的曾嬸子就悠悠轉醒,還未開口就淚流滿面。
她夢見了,夢見了自己的耀祖再次投身到她的腹中,還要做他們曾家的孩子,還要做他們的兒子。
“娘子,你聽到了麼,大夫才說你不能悲傷過度,腹中也是我們的骨肉啊,耀祖才走,就有了這個孩子,說不定這是耀祖捨不得我們,又回來了呢?
你要堅強啊。”
曾居安自己也是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有了這個孩子,最起碼他們這一家子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他的說辭本就是為了安慰自己娘子的,卻並不知道全被他說中了。
曾嬸子心中明白,卻也沒有挑破,如今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等待著腹中孩子的降生,她掙扎著起身,想要去謝謝自己的恩人,她雖然昏睡著,可還是能聽到一些聲音的,更何況她覺得自己現在的身體比之前還要好。
曾居安攙扶著下了床,曾嬸子見到站在門邊的背影就喊了一聲:“恩人。”
晏時桉緩緩轉身,曾嬸子就要跪下,晏時桉不好直接上前攙扶,趕緊開口:“嬸子莫跪,當心身體,腹中的孩兒是最緊要的,曾大叔,扶穩了嬸子。”
面對普普通通的百姓時,晏時桉就收起了周身的鋒芒。
曾嬸子有些激動:“勞煩恩人轉告那位姑娘,她對我們曾家的大恩大德,曾家上下無以為報,來世定當當牛做馬償還姑娘大恩。”
晏時桉頷首表示同意了:“我會轉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