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時桉直接起身:“過去看看,你給我講講這白淼與他們是何關係?”
伍榮想起京兆尹尤大人所說的話,回答道:“這白淼乃是他們的兒媳,是大兒媳婦,昨晚死的乃是小兒子一家。”
據來報案的劉老頭夫婦兩人所講,他們只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叫劉令,是個鏢師,娶妻白淼成婚兩年時,也就是三年前跟著鏢局押鏢出了趟遠門,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小兒子名叫劉寶,說是在家中種田,其實是個村裡的混混,成天東跑西串的,正經活兒一點不幹。
他與大哥同一年成婚,前後差了兩個月,娶妻許氏,生了兩個兒子,一個五歲,一個三歲,昨晚出事的正是這劉寶一家四口。
“那劉老太為何要說是白氏回來復仇,害了她的小兒子一家?”晏時桉看向伍榮。
“那白氏在劉令出事後不守婦道,與旁的男子珠胎暗結,劉老頭夫婦替過世的大兒子心寒,便做主直接找人代寫了一封休書給了白氏,將她趕出了劉家,之後再也沒有聯絡過,白氏過世也是聽村子裡的人告訴他們兩口子的。”
說白氏被趕出劉家後,那野男人也沒要白氏,白氏自己生下了一個女兒,帶著那閨女替人漿洗過活,沒有人、有銀子的白氏,還未出月子就開始揹著襁褓中的孩子幹活。
先是兩歲的女兒在冬日病死,而後她傷心過度,病得下不了床,等到被人發現的時候就已經去了。
“那劉老太口口聲聲喊著是白氏對他們劉家懷恨在心,恨劉家將她掃地出門,一聲聲哭訴她小兒子一家多可憐,如今兩個兒子都沒了,只剩下他們兩個一腳踏進棺材的老傢伙了。”
伍榮已經見了劉老頭兩口子,他欲言又止,又覺得有些一言難盡。
晏時桉看伍榮像是有所懷疑似的:“你已經有想法了?”
“大人,這只是劉老頭他們的一面之詞,不可完全相信,我只是對老太那刻薄的面相有所懷疑。”
晏時桉一愣:“你何時會看面相斷案了,我怎麼不知道?”
伍榮有些許尷尬:“呵呵,大人不必取笑我,你一看便知,面由心生,阿柒也說過的。”
晏時桉:“......”
你很好,會堵我的嘴了。
尤大人早就離開了,晏時桉見過兩位老人後,只是問了幾句話,其他的都從伍榮嘴裡瞭解過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去他們家中,去勘驗屍體,去尋找線索和異常。
“初一,去找人,我們馬上出發‘順水村’。”
“是。”
初一離開後,伍榮看向晏時桉,小聲問道:“要不要把阿柒也帶上?”
晏時桉:“咱們還是先看過現場再說吧,這世間總是人要比鬼殘忍、可怕的多。”
初一回來後:“大人,煙小姐她離開大理寺了,說是要去找大殿下,有筆賬要算。”
此時,煙柒染已經帶著雲巧和香巧直奔大皇子府了。
“那咱們現在就出發。”
任詩沂拎著她的工具箱,竟然在大理寺門口看到了馬車:自家大人有了染染之後果真不同了,竟然都知道她是個姑娘家,需要用馬車了。
晏時桉看任仵作來了才用眼神示意她看向馬車:“這裡坐著報案的兩位老人家,你跟他們坐馬車,要多留心。”
任詩沂:“......”
晏大人還是那個晏大人,她要收回自己剛剛的話。
“好的。”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順水村’的劉家。
晏時桉下馬後,在劉老頭的帶領下直接去了案發現場,也就是劉寶夫婦的房間,房間內瀰漫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劉寶夫婦的屍體皆地倒在地上,床帳上、窗子上還有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