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城的夜,比往日更加寒冷。
範府書房內,范仲淹正在與幾位心腹商議要事。李若蘭打探到的訊息,讓所有人都感到不安。
\"大火......\"富弼皺眉道,\"他們想要放火?在什麼地方?\"
趙明遠搖頭:\"這還不清楚。不過根據我的商號打探到的訊息,最近城內確實有人在秘密收購火油。\"
\"會不會是打算燒軍械庫?\"韓琦猜測道。
\"不像。\"陳半山說道,\"軍械庫戒備森嚴,他們不會這麼冒險。除非......\"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楊懷玉快步走入,臉色凝重:\"大事不好!我剛收到密報,有人要在明日的朝會上行刺陛下!\"
\"什麼?!\"眾人大驚。
\"據說他們收買了幾名禁軍,準備趁著朝會混入大殿。到時候放火製造混亂,然後......\"
范仲淹猛地站起:\"原來如此!他們是想趁機制造動亂,嫁禍給新政!\"
書房內的氣氛頓時凝重到了極點。
\"必須立即通知陛下!\"韓琦說道。
\"不行。\"范仲淹搖頭,\"現在驚動陛下,反而會打草驚蛇。而且,沒有確鑿證據,我們的話未必能讓陛下相信。\"
\"那該如何是好?\"富弼焦急道,\"總不能眼看著他們行刺吧?\"
范仲淹沉吟片刻:\"楊將軍,你可知道具體是哪些禁軍被收買了?\"
\"還在查。不過......\"楊懷玉壓低聲音,\"我懷疑王德武也參與其中。\"
\"王德武?\"眾人一驚。這位禁軍統領,位高權重,若是他也參與其中,事情就更加棘手了。
\"我已經讓人盯著他。\"李若蘭突然開口,\"今晚他在醉仙樓密會了幾個人,似乎在商議明日的行動細節。\"
范仲淹目光一凝:\"時間緊迫,我們必須連夜佈置。楊將軍,你立即調集可靠的將士,秘密部署在大殿周圍。\"
\"陳兄弟,\"他轉向陳半山,\"請你發動江湖義士,協助監視可疑人員。\"
\"趙明遠,你讓商號的人盯住城內所有火油的來源去向。\"
\"至於我......\"范仲淹的目光變得銳利,\"明日早朝,我會親自會會這些亂臣賊子!\"
夜色更深了,但開封城的暗處,卻有無數人正在秘密行動。一場驚天的陰謀,即將在明日揭開面紗。
天還未亮,大明宮就已經戒備森嚴。
楊懷玉親自帶著心腹將士,以巡查為名,在大殿周圍部署。陳半山的人則化裝成宮中雜役,混入各個角落。
范仲淹早早來到宮中,在殿外遇到了同樣提前到來的富弼。
\"可有什麼異常?\"范仲淹低聲問。
\"暫時還沒有。\"富弼回道,\"不過我注意到,今日王德武帶來的禁軍,有不少生面孔。\"
范仲淹點點頭:\"盯緊了他們。另外,你看那邊......\"
他微微示意。只見李若谷等幾名反對新政的大臣正在竊竊私語,神色間似乎有些緊張。
\"看來他們也是參與者。\"富弼冷笑,\"今日,就讓他們現出原形!\"
漸漸地,文武百官陸續到齊。宋仁宗在鑾駕上,緩緩向大殿而來。
就在這時,范仲淹突然注意到,有幾名禁軍手中似乎藏著什麼東西。而王德武的位置,也微妙地接近了御道。
\"來了!\"范仲淹在心中暗道。
果然,當鑾駕即將進入大殿時,突然有人大喊一聲:\"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