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影毫不客氣:“嗯。”
她側目看他,低聲問:“你和他們說了嗎?”
傅言致瞥了她眼:“待會說。”
季清影點頭:“他們晚上會不會有約?”
“不至於。”
傅言致說:“有也能推。”
季清影撲哧一笑,睇他眼:“傅醫生,不帶這樣對朋友的。”
傅言致笑了下:“他們不忙。”
季清影眨了眨眼,無奈一笑。這話也就傅言致說得出口,那幾個每一個單拎出來都是大忙人,雖然每個人工作性質不同,但真一點也不比醫生工作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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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季清影回了自己那邊。
早上她安排融雪回了江城,打算讓她好好休息幾天,之後國際賽再和小雙一起過來,她帶她們出去一趟。
剛吃飽,季清影也不那麼的困。
她坐在工作臺前面,拿過了一側的畫筆。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很想畫點東西。
傅言致跟了她過來,手裡拿著一本醫書。
季清影盯著他側臉看了會,手中的筆自然而然地在白色的畫稿上描繪。
漸漸地,一個熟悉的輪廓浮現在畫紙上。
季清影從小就學畫畫,無論是人物還是其他的,她都學了不少。
她對其他的特長興趣不大,也堅持不了太久,都是學了點皮毛。唯獨畫畫這件事,是從一開始就有濃烈興趣,堅持下來的。
但季清影很久很久沒有畫人物圖了,上一次畫,還是給遲綠畫的。
那天遲綠說想要她的一張人物畫,兩人直接在宿舍弄了個背景出來。
正想著,季清影一側的手機鈴聲響起。
她伸長脖子看了眼,好巧。是遲綠的。
早上影片曝光後,她就給遲綠打過電話,但她手機關機。季清影也就沒去多想。
但她隱約覺得,安家曝光的那位舉報林曉霜的模特助理,應該是她找到的。
除了那位助理之外,她也給季清影提供了不少林曉霜在國外的資料。不全是指控她抄襲的,有部分是她混亂的私生活真實寫照。
那些資料,季清影也全都交給了律師。
她沒問遲綠是怎麼拿到的,她們之間有種特別默契,給就收,不問緣由。
但助理那事,季清影想多瞭解一點。
電話一接通,那邊便傳來了遲綠悅耳的聲音:“在做什麼?”
季清影瞥了眼不遠處的傅言致:“在畫畫,你怎麼現在才開機?”
遲綠“啊”了聲,眨了下眼說:“飛機晚點啊。”
她語氣輕鬆道:“來機場接我,我回來了。”
季清影一愣:“不是說還要過幾天嗎?”
遲綠:“改簽了。”她笑道:“再晚點,那你不是要被欺負的掉眼淚?”
季清影怔住,忽而一笑:“你是不是還沒上網?”
遲綠那邊靜了幾秒:“沒呢,一有訊號就給你打電話了。”
季清影彎了彎唇:“那我去機場接你,你先上網看看。”
“……行吧。”
遲綠疑惑道:“搞定了?”
“嗯。”
聞言,遲綠嘆息一聲:“那我現在坐飛機回去能行嗎?”
季清影撲哧一笑:“不行,我還是需要你的。”
“那好吧。”遲綠壓了壓笑,和勉強道:“看你這麼留我的份上,我就先不走了。”
電話一結束通話,傅言致便抬眼看了過來:“怎麼?”
“我們去機場吧。”
季清影眼睛亮亮地望著他:“遲綠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