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卿章:……
看著溫絳漸漸縮起了身體,抿了抿唇,似乎想為自己爭辯什麼,但最後卻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霍卿章像第一次見到這倆抽象頭像時一樣,輕咳一聲,試圖在這聲輕咳中轉動大腦想出合理說辭。
「我是說……」霍卿章清了清嗓子,再次給自己的思緒一個緩衝。
「你知道抽象派大師畢卡索麼?雖然他在世時一生窮困潦倒,無人欣賞他的作品,但其實在後人發現的他的早期作品中,他的基本功完全不輸安格爾達文西這些大師。」
溫絳沉默著,心裡卻道:快別說了,就不能讓我委屈一會兒麼。
霍卿章繼續道:「我理解的抽象,是打破原有藝術強調的主題寫實帶來的侷限性,呼喚自由的本質。」
他捧起溫絳的臉,輕啄其額頭:「所以,在我看來,掌握抽象主義真諦的絳絳,最了不起了,我畫就是塗鴉,你畫才叫抽象主義。」
溫絳被誇的心裡那叫一個美,嘴角比ak還難壓,作勢扯著霍卿章的衣領:「好好好,誰也說不過你。」
彈幕:
【收回我的四十米大刀,霍卿章,你最好腦子一直這麼靈光。】
【哈哈哈這兩口子在演小品嘛?樂死我了。】
【幸福の小絳,他做的任何事,不管多麼差勁,在霍卿章眼裡都是最了不起的存在。】
【霍董真是標準的老婆腦袋,大腦組成部分中99是老婆,剩下1是腦灰質。】
在收拾書房的過程,二人找出了許多極具紀念意義的小物品。
有溫絳第一次送給霍卿章的禮物——五十塊錢的小兔子領帶夾;
兩人第一次在東南亞餐廳共進晚餐時寫好評獲得的兩隻聯動小熊等等。
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東西都是二人愛情長跑中不可或缺的紀念物。
後來,二人又翻出了令儀的相簿。
說是整理房間,結果就是兩人趴在一起欣賞令儀從出生至今的所有照片罷了。
雖然這個年代,膠捲相片已經是非常古老的玩意兒,但比起存在手機裡的照片,它們更加直觀。
「令儀剛出生時只有六斤二兩,那個時候她還好小哦。」溫絳最純粹的眼神出現時,永遠是看著令儀的時候。
「還記得百日宴那天麼,她抓鬮時抓住媽媽的手,大概是覺得,所有的喜好和夢想都不如媽媽重要。」霍卿章道。
「你會嫉妒麼,令儀更黏媽媽這件事。」溫絳問道。
此問題一出,霍卿章腦海中倏然蹦出兩個大字:考驗!
他稍加思索,點點頭:「嫉妒。」
溫絳倒是沒覺得這個回答有什麼不妥,妻子孩子都是霍卿章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不該非要比較出一個遠近親疏,是自己問得唐突了。
但霍卿章馬上跟上下一句:「嫉妒她,因為有了她,媽媽便把更多精力放到她身上,冷落了我。」
這一次,霍卿章先下手為強,先做出一副委屈模樣。
只是他垂眉耷拉眼的樣子放在這一米九多的大身架上實在有種魔幻的幽默感。
溫絳被他這模樣逗的壓不住嘴角,抬手扯扯他的臉皮:「真是好爸爸啊,和三歲半的小女兒爭風吃醋。」
霍卿章截住他的手,攥在掌心摩挲著:「那怎麼辦,人都是自私的,我被冷落了也會傷心,你打算怎麼安慰我。」
溫絳:「我將用我畢生所學為你創作一幅肖像畫掛在床頭,你就天天看著美吧。」
「不要。」霍卿章拉著溫絳的手稍一發力,將他扯進自己懷中,凌厲漂亮的唇一點點垂下,「不要總是敷衍我,我也是有自尊心的。」
兩隻嘴唇愈來愈近,螢幕前的